“嗯，表現不錯。”宋粲然四周睨了一眼，踮起腳尖，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霍子釗眉眼微彎。
還有，謝謝你。
她心底補充一句，笑著握住他的大掌。
不是謝他沒有受引誘，而是對她的心意。
霍子釗是這麼好脾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
前一世的煞神呢，隻有他去禍害人，誰敢來招惹他。
可是現在，他隻是以普通男友的身份陪在她身旁。
在她家人麵前，給予她所有的尊重和愛護。
不是霍子釗。
不是第一豪門的霍少。
僅僅是她的男友。
這份真心，她如何體會不到，又怎麼能不感動。
兩人往飯廳走的時候，聽到角落裏傳出宋卉妍的咆哮。
“現在還跟她打電話，你還呆在這兒幹嘛，去見她啊，那表砸就這麼勾人，一秒鍾不見你就渾身不痛快是吧。”
“說了是公事。”
“大過年的有什麼公事，裴家那點破生意我還不知道……”
“霍少，瞧瞧你幹的好事。”宋粲然聽了幾句佯裝搖頭：“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罪過啊罪過。”
“這多好，沒準你很快又會多一個新姑父。”
“我倒無所謂，隻是表哥怎麼辦？”
“寶寶，你和你表哥似乎感情很不錯呢。”
“嗬嗬，怎麼會，我隻隨口說說……”
貌和神離的一餐飯終於吃完了。
飯桌上，宋成坤苦口婆心地勸家人要家和萬事興，但是所有人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他們也想和呀，但是可能嗎？
別說宋粲然已經和宋卉娟撕破臉，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為了宋家的家產，對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飯後他們就提出告辭了，宋成坤客氣幾句，也沒有強留。
宋時海夫婦先回家，霍子釗則帶著她繼續跨年。
“你不回家過年嗎？”
路上，宋粲然奇怪地問，怎麼說也是除夕，把老爺子孤零零一個人扔在家裏真的好麼？
“不去。”
“這不好吧？”
“你想去？”霍子釗扭頭笑了笑：“白雪兒或許也在哦。”
“你每年都和她一起過年？”她立刻感覺不好了。
“是她非要陪爺爺過年，不是我。”
有區別嗎？
話說回來，白雪兒憑什麼每年都能在他家過年，以孫媳婦身份嗎？
真是想想就膈應。
霍子釗睨她一眼，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沒多解釋什麼。
夜色中，一艘豪華遊艇停在岸邊，燈火通明，遠遠便有笑聲飄過來。
兩人剛把車開過去，手機突兀地響起來。
霍子釗皺皺眉，不想接的樣子。
“爺爺打來的嗎？”宋粲然催他：“快接吧。”
霍子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接通電話說了幾句就掐了。
“是不是爺爺叫你回去過年？”
“不用理他。”
“要不你回去看看吧。”
怎麼說也是除夕，國人對這個節日還是很重視的，老爺子年紀大了，當然是想多陪陪子孫。
“我都陪他那麼多年了，今年我要和你過。”
宋粲然莞爾，也對，這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個新年。
“好歹你去露個麵呀。”
“不用，他有兒子陪。”
宋粲然眨眨眼，這話的意思是？
霍子釗長指叩了叩她的腦門，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