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顧知衡打過來的，喬安看了一下，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顧知衡打了四個電話。
她突然就開心起來，嘴角處不由自主地帶著笑。
喬安沒有回撥過去，而是等著，她等著顧知衡再給她打一個電話。
她盯著手機屏幕，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安連眼睛都不敢眨，過了差不多兩分鍾，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待看到屏幕上顯示著顧知衡這三個字，喬安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細縫。
她迫不及待地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旁。
書靈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著白眼：“矜持，懂不懂？”
“剛才在幹什麼呢？”顧知衡清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喬安竟然覺得顧知衡的聲音都溫暖起來。
她想她是中毒了，已經治不好。
“在洗澡，所以我沒有聽到。”喬安走到落地窗旁，把窗戶拉開，看著小區外麵閃爍著的霓虹燈。
“顧知衡，你那裏冷不冷？”
“不冷。”顧知衡的聲音壓的很低：“喬安，記得我離開時，你答應過我的話，就算要減肥也要按時吃飯。”
“嗯。”喬安應了一聲，找不到話說了：“你早點睡覺吧，我先掛了。”
說完這話後，喬安就把手機從耳旁拿開，她沒有掛斷，而是等著顧知衡掛電話。
因為喬安覺得，先掛電話的那個人把電話給掛了，那一邊的人會有點失落，而她不想把這份失落留給顧知衡。
等了幾分鍾，不見顧知衡掛電話，喬安內心有點雀躍，忙又把手機放在耳旁：“顧知衡，你怎麼不掛電話啊？”
“你先掛吧。”顧知衡此時和喬安一樣，也站在落地窗旁，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景，空氣很冰冷，這座城市大雪紛飛。
聽到電話那頭喬安溫柔的聲音，一片黑暗中，顧知衡忍不住笑了。
“那我掛了啊。”喬安戀戀不舍地把手機從耳旁移開，掛斷電話後，她就後悔了。
她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去打自己的額頭，邊打邊罵自己傻，她根本就不想掛電話，想再聽聽顧知衡的聲音。
可是，她已經把電話給掛了，又這麼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打過去，萬一顧知衡不耐煩？
應該不會吧？喬安惴惴不安地想著，他們沉默了好幾分鍾，他都沒有先掛電話。
“書靈，我總覺得顧知衡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我了？”喬安在床頭坐下：“你說我要不要打過去啊？”
“打過去幹嘛？你一分鍾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書靈趴在床單上，晃動著自己纖細的小腿：“要不你給顧知衡發個信息？”
“發什麼？”喬安點開信息，不知道該打什麼字。
“隨便扯唄，不然就發一個晚安好了。”想了想，書靈又道：“再來一個老公，我想你。”
喬安：“……”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發。”書靈板著一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你和沈素白說話時，叫顧知衡為老公不是叫的很順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