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秦卿並不是一個十分大度的人,隻是長時間的文化熏陶使然,外人看來她永遠都是彬彬有禮,進退有度的大家閨秀,甚至是一個毫無脾氣的人。
可也隻有她自己清楚,原則這種東西,永遠都隻適用於自己人。
羅子航是她所承認的朋友,所以傷害朋友自尊跟感情的事情可以忍,但白蓁蓁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外人,那麼她的容忍度也就沒那麼寬了。
譬如現在對方坐在她的身旁,那便已經超過了她忍受的範圍。
“啊!”尖銳的鉛筆在距離瞳孔一公分處停下,白蓁蓁渾身僵直,條件反射地想往後退,可後勁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摁住,她隻能驚懼地維持著姿勢,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馬就走,求,求你,不要。”
早前雖在中心公園就見識過少年打人的狠辣手段,可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讓她掉以輕心,如今記憶卷土重來,她才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卿嫻熟地捏著筆杆在指尖轉著圈圈,完美地把筆尖控製在眼球的一公分處,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柔弱小白花瞬息萬變的表情,等到對方實在撐不住想閉眼之際,她才擱下筆頭,輕聲笑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沒事少在我麵前晃悠,我脾氣不好。”
下次再犯,那就不僅僅是這樣的恐嚇了。
少年依舊是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溫和模樣,連聲線都是十足的優雅,可話裏的威脅卻令人膽戰心驚。
白蓁蓁甚至覺得自己柔弱的偽裝都比不上這人笑裏藏刀的萬分之一,震驚中呆呆地點著頭,頭皮一陣接著一陣的發麻。
“很好。”似是很滿意這樣的答複,秦卿抬手拍了拍她清純白皙的臉蛋,撿起畫板起身就要回帳篷裏休息。
“等……”後知後覺的白蓁蓁忽然想到了什麼,張著嘴下意識就扯住了她的T恤下擺。
“嗯?”秦卿回眸靜靜望著她,眼底的冰霜雪色凍人非常。
白蓁蓁懼怕得想縮手,可想起自己的處境,又是不甘心地鼓起勇氣,白嫩的小手一滑,柔柔地就放到了少年的大腿上,“宋學長這樣嫌棄我,是因為還沒體會到我的好,學長應該還沒談過戀愛吧。”
她放低了聲音,微微低頭露出精致的鎖骨,在火光中緩慢遊動的手指像是在進行一場探索般,撩撥意味十足。
秦卿維持著姿勢沒有動彈,就這樣靜靜看著她,讓人猜不透想法。
可在白蓁蓁看來,沒有拒絕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唇畔揚起一絲魅惑的笑容,起身挨近了幾分,繼續輕聲誘導道:“剛才我看到你拒絕子熏了,我想你也不喜歡那樣乳臭未幹的丫頭,連發育都沒有,哪裏能懂得男人的心思。學長,你說對嗎?
十七歲的年紀正是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過渡階段,而眼前的少女顯然很是善於把控這兩種氣息,揚著一張稚嫩清純的臉蛋,眼角眉梢卻已然染上了性感。
這樣的尤物,但凡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於是秦卿輕巧地捏住了她的小手,細細摩挲了一遍,神色不明道:“我的回答,對你來說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