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怕的骨脆聲跟慘叫同時在場館上方響了起來,劃破了熱鬧的空氣,刺痛眾人的耳膜。
不少轉播實況的鏡頭都轉移到了十一區,乍見那一抹熟悉的高挑身影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一愣,露出一副驚悚的表情。
這是剛才看到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吧,現在把一個一米九幾的外國佬壓在賭桌上是怎麼回事?對方還喊得跟殺豬一樣,眼淚鼻涕都下來了,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眾目睽睽之下,少女神情自若地鬆開了胳膊肘,揚手將那張方塊A甩到了考爾必的臉上。
“下次記得遵守規則。”
“腦子是個東西,希望你有。”
簡短兩句話說完,她轉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又重新恢複了文靜溫和,好似剛才出手奪牌,踹對手出局的人不是她一般。
桌邊其他八人看著桌上軟成了一癱的考爾必,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氣森然,寒毛直立,紛紛自覺地遠離了少女的位置。
後麵保安進場將人拖走,十一區成了第一個有選手出局的區域,而有了少女一番震懾手段,他們這一區的結果也是最先出爐。
“陸小姐,恭喜你獲得第二關的通行卡,請先到一旁休息。”一旁的荷官在目睹了全程後對秦卿的態度越發恭敬,遞上卡片時還仔細講解了規則。
第二關是猜牌。
慣例是每個人上台進行抽簽,從撲克牌,麻將,牌九等工具裏抽取一樣作為測試項目。
秦卿抽中了撲克。
“撲克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玩的,從第一關闖過去的人都不簡單,我看這一次猜牌,沒那麼簡單。”中場工作人員重新布置場地,清理人員的時間,各家賭場老板都下場來進行關心慰問。
不過陶宏比較尷尬,一旦魔術師沾邊的地方就不敢靠近,隻能遠遠幹站著,搜腸刮肚貢獻情報,“我知道賭王手底下有一支隊伍,荷官特別厲害,據說猜牌尋常人根本看不清。不過我覺得這種小型比賽,也不會動用到他老人家的力量。”
他本意是緩解氣氛隨口說點什麼,豈料這句卻被秦卿聽了進去。
“荷官團隊……”她喃喃自語著,想起了上次登記資料時白領告知她的消息,如果是真的……
十五分鍾後,場地上的賭桌隻剩下五張,依舊是十個人為一組。
秦卿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崔佳麗,後者一直死死盯著她,“這一次,我們是同組,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終究還是被我碰上了。
“我不知道崔小姐為什麼執著於跟我分出高下,不過……”秦卿含笑看了眼綠色寬大的賭桌,伸手在桌沿叩了兩下,繼而幽幽道:“既然上了賭桌,我們就是對手,我接受你的挑戰。”
一個隊伍裏隻有一個勝者,那麼勢必會有輸贏。
崔佳麗顯然也明白,高高揚起下巴,挺著她那傲人的波瀾壯闊,“猜牌是我的強項,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那我拭目以待。”秦卿依舊是優雅而從容地給予了禮貌的回應,看似全無棱角的攻擊,但嘴角那一絲淡淡的淺笑卻代表了她的自信,像一把封印在刀鞘裏的劍,古樸而沉穩,令人不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