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樊家大宅內的這場比賽精彩程度已經不亞於真正的賽場了。
實力強悍堪比賭王荷官團隊的雙胞胎兄弟雙雙落敗,其中一個還賠上了一隻手,原本眾人都不看好的小醜連續破了兩關,這不由得讓眾人在震驚之餘,對於眼前看似不起眼的少女有所改觀。
但是最後一把對上的人是瞿雪,這不禁讓眾人剛燃起來的一點信心給撲滅。
“這一關,她是過不去的。”樊家大姐穿著貂皮大衣坐在一旁,連觀看的興致都歇了,指尖夾著女士香煙,細長的濾嘴裏吐出煙圈,她的聲音平淡而篤定。
“誒,你們是不是沒弄清楚誰才是隊友,我老板要是輸了,除了滿足你們羨慕嫉妒恨的心理之外,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嗎?”崔佳麗頂著一張小醜麵具也充分發揮了毒舌吐槽的功力,對於這幾個長得還可以卻心胸狹窄的女人已經完全不感冒了。
“你誤會了,我姐姐不是詛咒陸小姐。”孟冰也是一反常態坐在一邊泡茶,扣著旗袍盤口的衣領束著細長的脖子,微微揚起,解釋道:“我們隻是在陳述事實。瞿雪是我爸的老部下,這麼多年一直在我爸手底下做事,從來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完美的,比樊家甚至賽場上的每一個賭徒都要無懈可擊。”
所以無論少女有多大本事,那都是在以卵擊石。
崔佳麗這才注意到,場邊圍觀的很多人麵色都不似剛才那般緊張,而是呈現出一種興致缺缺的狀態,好似早就預料到了結局。
在瞿雪先發製人提要求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對方是誌在必得。
而年輕看起來毫無經驗的少女也好似全然沒意識到危險一般,想了想,繼而天真地點下了頭,“好啊。”
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樊經宇在一旁勾起了嘴角,心裏默默給少女寫了一副挽聯,提前祭奠了接下來她的悲慘結局。
“既然是賭運氣,那就不用這些東西了,我有更好的東西來測試。”瞿雪是一個喜歡做萬全準備的人,話音一落,手就背到身後拿出了道具。
啪,道具被拍上桌麵,視線在聚焦之後,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紫檀木紋理清晰的桌子正中間,一把手槍靜靜地躺在上麵,金屬的外殼在光線的反射下帶著冰冷的質感,那黑洞洞的槍口像是隨時都要都要擦出硝煙。
“這……”連樊經宇都嚇了一跳,下意識扭頭看向了麵如寒霜的女人。
“陸小姐說過的,賭桌上不論輸贏,隻論結果。”瞿雪絲毫不為周圍的目光所動,氣勢全開,直壓向對麵的少女身上,語調平靜到了極點,話裏的內容卻是截然相反的挑釁,“我隻想贏,你敢嗎?”
賭上性命的勝負欲是為了什麼,沒人比秦卿更清楚。
她在這樣的威壓下,嘴角倏地一勾,揚起了一絲淺薄到泛著寒意的笑,“很不巧,我也不想輸。”
有人拚了命想踩到她頭上勾搭自家男朋友,這種時候,她怎麼能認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