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的提醒終究還是晚了。從秦卿接近賭王,拿下澳門那一刻開始,這場戰已經不得不打。
無論她願不願意,秦晚留在澳門的東西遲早會引出背後的秦家人,而秦卿的身份,也終是紙包不住火。
扶著秦鳳嬌進了屋裏休息,關於秦晚跟周芸飛的這段前塵往事似乎太過隱晦苦澀,以至於睡夢中秦鳳嬌的眉心都從未舒展。
而屋外坐在沙發邊上的兩個當事人後代此刻卻依偎在一起,仔細將事情剖析了一遍。
“我母親當年應該是反對你母親嫁進封家,而且往後幾年兩人也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老死不相往來,還一起秘密開拓了澳門的博彩市場。”秦卿根據剛才的信息進行整合,指尖在男人的手背上無意識地劃動,最終下定了結論,“她們在防著某一方的勢力。”
那方勢力強大到必須她們隱藏關係來合作才能解決。
“她們最後一次見麵,我母親應該是瘋病發作了,隨後追擊你母親的,應該是第二撥人。”封衍動了動,翻過手背用掌心握住了少女作亂的手指,“這其中賭王扮演的角色不明,不排除屬於第三方勢力。”
目前的情形來看,秦晚,周芸飛跟賭王三者之間的關係是矛盾的,賭王歸屬於哪一邊都說不通。而人死燈滅,留下的線索隻有英才高中。
“或許黑匣子裏邊有點東西。”秦卿想了想,還是覺得寄托的希望都過於渺茫。
“我會再查一查聖心醫院的記錄。”封衍抬手遮住了少女長久睜著的雙眼,親了親她的額角,“你的眼睛該休息了。”
秦卿眨著眼睫毛繼續刷著男人的手心,在對方忍無可忍將她抱緊之際,輕笑出聲,“以我們現在的關係,總是你母親,我母親地叫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
聽出了其中的調侃,封衍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語氣認真道:“你答應嫁給我,就可以改口。”
秦卿當即被反將了一軍,毫不設防地放鬆了身體,純良無害地窩在沙發裏眨巴著眼睛,“我們賭一把,如果你贏了我,我就答應你。”
關於賭博這件事情,戰場上自詡英勇無敵的封少將注定是沒有天賦的,過往的一年裏他沒少因此給少女割地賠款。但偏偏每次秦卿都像是捏中了他的七寸一般,教人無可奈何。
“好。”
於是乎,封少將再次被忽悠上鉤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是秦卿受傷後第一次碰撲克牌,相當於閉著眼睛賭,封衍還自認有幾分勝算。
“老規矩嗎?”秦卿心情很好,坐在琉璃台對麵笑意盈盈的模樣帶著些許俏皮可愛。
“嗯,二十一點。”封衍應了一聲,準確的報出了自己所會的唯一一種玩法。
十分鍾後……
“二十一點。”秦卿亮出手裏的底牌,明晃晃的點數相加,二十點補足一個A,剛好比封衍手裏的多出一點。她側耳聽著對麵沒有動靜,便垂眸輕笑了一聲,把撲克牌放下,繞到對麵,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唇上啄了一下,“少將,你又輸了。這次賭注欠下了,以後想起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