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分明知道,能索要到霍家人出手的條件有多難,但她還是義無反顧把機會留給了另外的人,並且由她隨時攜帶血樣的舉動可以看得出,她一直都在伺機尋找著機會。
“這似乎並不是我們交易的內容吧。”少女坐在對麵,頭頂的冷光幽幽落在她白皙的的麵容上,像是攏上了一層薄紗,神秘而惑人。
接觸久了,霍俊森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無論是在數花瓣時的淡定從容,還是在彈琴旁邊的優雅,亦或是提起狼毫筆時的強勢鋒利,隱藏在這具平凡外表下的她像是一個萬花筒,帶著千變萬化的麵孔,似乎無所不能。
“秦卿,你很聰明,至今幾次交鋒,我都沒能勝過你,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你以後會成為這支隊伍的主力。”霍俊森信手拿過桌上的瓶子在掌心裏把玩著,玻璃冰冷的質感就像他言語裏的溫度,在淡漠的尾音處染上了一層肅殺之氣,“但如果你對我撒謊,我保證,絕不饒你。”
今天的漢斯加之以前的種種,少女出現得過於神秘,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闖進了他們的生活,這讓他一直心下惴惴不安。
“會長放心,我還等著你救命,況且我跟學生會並沒有瓜葛,不是嗎?”秦卿從容淡定地抿了一口咖啡,過分苦澀的味道令她不喜,但麵上卻不露分毫。一如此刻她的謊言,完美得無懈可擊。
走至今日,偽裝幾乎成了她的本能,在幾方斡旋的勢力當中,處於弱勢的她隻能選擇蟄伏,才有可能窺見藏在背後的真相。
霍俊森明知她說的事實,但臉色卻依舊不太好看。
“那我先走了。”秦卿深知他嚴謹的個性多說無益,交代完事情後便也就起身告辭。
身後,霍俊森一直坐在那一簇冷光下,清俊的五官泛著一層憂鬱,在見到少女接連碰到兩次物品後,終究還是開口道:“今天晚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隻要跟緊我們就行。”
走到門邊的秦卿身形一頓,繼而淡淡應了一聲,轉開門把手走了過去。
看來她猜得沒錯,就是今晚了。
本著對外保密的原則,早上前往市中心的時候,秦卿按照規定支開了崔佳麗跟魔術師。兩人說是在洛杉磯轉兩天,實際上這會兒正在她房間裏打撲克牌。
啪。
第三座撲克牌塔轟然倒塌。
佝僂著腰坐在床上的青年太陽穴的青筋抽動了兩下,陰鬱的視線有如實質一般射向了對麵的女人。
“哎呀,真抱歉,我是不小心的。”崔佳麗抽回了搗亂的手指,笑眯眯一臉欠揍,說著說著趴在了床上,露出月匈前一片白皙的皮膚,挑唇道:“這東西無聊死了,不如我們來玩點好玩的吧。”
她的重音落在‘好玩’兩個字上麵,上身微微前傾,壓到了撲克牌上,像是一隻魅惑的女妖,再往前一步就會撲上去把男人吃幹抹淨。
而在她得逞前,青年已經一步跨下了床,“你自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