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明目張膽綁人上車,再帶到戈壁進行處理,人死了不用到第二天就會被夜裏的野獸給叼走。單就賭場裏每年處理掉的人,就能養活一群狼。
空曠的戈壁上,似乎還能嗅見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你就不怕我們家族過來找麻煩嗎?”霍俊森蒙著眼睛護在少女身前,在黑暗裏顯然很不適應,語氣裏也帶著一絲憤怒跟焦急。
“我知道華夏的有錢人多,你家裏估計也是富商。”男人似乎是見著老鄉也興起了嘮嗑的心情,叼著煙踱步走了過來,笑道:“不過給你科普一下,罪惡城不比其他地方,隻要進了這裏,就算是總,統也得比我們矮三分。我們,就是法律。”
“你……”霍俊森似是震驚般嘴唇顫動了兩下,又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彈了彈煙灰,眯起了眼睛,突然想要發一回善心。不過不是放人,而是,“看在同鄉的份上,給他們一個痛快的吧。”
罪惡城什麼都自由,就是禁止姓交易,所以每次處理這些人總會讓手下先解決生理需求。男人也不想看見同胞被糟蹋,於是擺了擺手走回了車旁。
幾個屬下一時還心懷不滿,看著麵前兩個眉目清秀的亞洲麵孔有些舍不得,但又礙於這裏是華夏人的統治區域,便也就撇撇嘴,伸手到背後抽出了手槍。
便是在這動作的一瞬間,淩空突然嗖嗖飛出了幾張撲克牌,徑直朝著他們射了過來。
“What the……”咒罵聲還沒來及出口,鋒利的紙牌便割破了他們的喉管,鮮血在戈壁的強風裏灑落了一地。
直到幾人轟然倒下也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艸!”車旁剛低頭打算點煙的男人一抬起頭立刻就懵了,反應過來後咒罵了一句,迅速抽出手槍就對準了不遠處的兩人。
然而沒等扣動扳機,後腦勺就被堅硬的金屬物體抵住。
“別動,放下你的槍。”
身後同樣是一把純正的華夏口音,稚嫩的少年感,很明顯跟前麵兩人是一夥的。
隻是令男人驚訝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兄弟,有話好說。”三比一,毫無勝算,男人很幹脆就把手裏的槍丟到了地上。
而剛剛被霍俊森護在身後的少女此時手上卻毫無束縛地走出了出來,指尖還夾著一張撲克牌。
“是你殺了他們?!”男人張大了嘴巴,又看了看她的手。
“很驚訝嗎?對於一個賭徒來說,隻要手夠快,任何束縛都困不住我們。”秦卿晃了晃自己毫無捆綁痕跡的手腕,顯然是從車上開始就已經掙開了繩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這會兒,男人再傻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你剛才沒有用肮,髒的手段對付我們,我也不想為難你。”秦卿很是明白事理地讓後麵的向樂挪開了槍口,手裏把玩著撲克牌,淡淡道:“我隻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