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她還是第一次經曆,怪異的很。
女孩全身的肌膚都繃緊了,甚至連大腦也詭異的一片空白,好似她全部的思緒,都被男人的舌尖牽引。
是那種連靈魂都要吸附進去的感覺。
白子衿到底是承受不住,抬手就按住男人的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趕緊停下來。”
顧墨琛很配合,昂頭看她,捕捉到她那一絲細微的別扭,唇角饒有興致的勾起:“唾液能夠消毒,你難道不知道?”
白子衿:“……”
還確實有這麼個道理。
“那也不一定非得用上舌頭吧?”
比如說直接往她傷口上吐口水什麼的。
她聽到了男人的笑聲,可她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好笑的。
顧墨琛的臉往她前麵湊近了些:“一定是我眼睛有問題,不然你這臉上塗了一層灰,我竟然都能看到紅。”
他突然認真起來:“小白,你這是害羞了嗎?”
“咳咳——”白子衿直接嗆到。
她當然不能讓男人瞧不起,一本正經的說道:“顧教,我是為你好,泥土吃進去影響消化。”
顧墨琛:“……”
費了點勁總算將傷口清理幹淨,老實說,那滋味挺煎熬。
以至於顧墨琛調配好藥水,抬眸就看到女孩一雙手揉著發紅的耳朵尖。
還真是敏感啊。
薄唇抑製不住的彎起,他搖了搖頭,直接一手勾著她柔軟的腰,風華萬千的臉再次埋下去。
“過來一點,離的太遠我怎麼給你上藥?”
考慮到對方一個傷員,還在替自己忙活,白子衿過意不去,自然是他說什麼,她就照做。
藥水才剛接觸到肌膚,白子衿就擰緊了眉,垂在兩邊的手大力握緊,撇開臉,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汗水打濕了頭發,她也隻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時男人卻停下動作,視線仍舊落在她的傷口上:“我兜裏有糖。”
如此突兀的一句話。
白子衿反應過來後眼睛就亮了,右手迫不及待的摸進去,從裏麵勾出一根棒棒糖。
還是她喜歡的橙子口味。
“謝謝顧教。”
她剝開糖紙就要往嘴裏塞,卻被他低聲喝止:“先漱漱口。”
剛才從洞裏爬出去,吃了一嘴的泥土。
有糖吃白子衿格外乖,漱完口,便將棒棒糖叼進嘴裏。
這兩天都沒吃過糖,那熟悉的甜味,讓白子衿眼睛都彎了起來。
傷口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也好似緩解了些許。
包紮完後,顧墨琛凝視著一臉滿足的女孩,眸底隱隱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甜嗎?”
“嗯。”白子衿衝著他直點頭。
“好,我等下也嚐嚐,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甜。”
白子衿眨了眨眼,表示這話有點深奧。
“好了,現在換你。”顧墨琛含笑的目光從她唇上離開,背過身去。
這個時候,白子衿才算看清他後背中彈的傷口。
她也瞬間認真起來,麻利的翻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然後在打火機上簡單的消下毒。
條件和工具都有限,眼下,也隻能用匕首剜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