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去了趟廁所,出來後,偌大的客廳就剩下正在吃麵的男人。
她拿著紙巾擦手,抬腳走過去:“怎麼沒看到淩謙?”
某爺繼續吃麵,頭也未抬:“他約了人,趕時間走了。”
招呼不打就走了,看來還真是挺著急的。
白子衿往沙發上一躺,眼珠子轉了轉:“看來是女孩子。”
“哦?”
“大晚上的才適合約妹子啊,白天不方便做的,趁著夜黑風高的做個全套,嗯哼,顧教,你懂的。”
他懂?
白子衿翹著二郎腿,絲毫沒覺察到男人眼神的變化,薄唇用力抿成一條線,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陡然間陰沉下去。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側首看向旁邊某個不安分的家夥:“連全套都懂,我是不是太低估你了?”
他的語氣絕對談不上和善,隻是白子衿美滋滋的吃著糖,嘴裏還在感歎:“顧教,你們家這沙發不錯,躺著真舒服。”
那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晃過來晃過去的。
“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便躺在一個男人麵前嗎?”
熟悉的氣息從耳畔席卷而來,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顧墨琛不知何時俯下身來,雙臂撐開在兩側,黑亮的眸子帶著某種燙人的溫度,這樣的姿勢,具有絕對的侵略性,可又足以惑亂人心。
身子明明沒有貼在一起,可就讓白子衿生出一種,自己被他壓著的錯覺。
這個認知直接讓她皺起眉。
捕捉到她閃躲的眼神,顧墨琛眸色深了幾分,不但沒有離開,唇瓣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聽不到我說話?”
再繼續下去,白子衿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反撲。
可要是惹顧教生氣了,遭罪的還是她。
算了,反撲什麼的,還是得從長計議。
她咳嗽了一聲,抬手就勾上男人的脖子,順著這個支點,慢慢坐起來,唇角勾著壞笑:“顧教是自己人,還需要防備麼?”
顧墨琛撥開她的爪子:“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第一就要暗中觀察好路線,方便撤退;第二則是要防人,不要在陌生人麵前輕易泄露情緒,信任有時候會是最鋒利的刀,所以,小白,你要記住,別將後背留給敵人,那樣賭上的就是你的命。
就算是他們藏在暗處,也要想盡辦法,把他們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白子衿受益匪淺。
原來顧教讓她送宵夜,並不是使喚她,而是言傳身教。
難怪軍區上下對他心服口服。
牆上的壁鍾發出滴答的聲音,再過五分鍾就要十二點了。
白子衿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就這麼晚了,顧教我先回去了。”
她彎腰就要去抱滑板,男人清淡的嗓音又飄了過來:“這個點回去不安全,這麼多房間你隨便挑一間睡就好了。”
白子衿確實有些受寵若驚:“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你很快就要過去M國,以男人的身份,到時候你麵對的就不是我一個男人,而是一群。我隻是提前讓你適應一下,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趁著夜黑風高的,把你按在床上做全套?”
白子衿:“……”
顧教果然擅長拿她說過的話來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