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還以為是木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腳,紛紛就要出手,卻聽自家主人愉悅的聲音:“到前麵來。”
聲音很平靜,卻又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木斕遲疑:“先生,我該出去做事了。”
“龍宮的規矩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他按著她的那隻手驀地加重力氣:“莫非,你並不是這兒的服務員?”
木斕心口一緊,也拿不準這男人到底是試探還是心血來潮的捉弄。
可眼下,她必須要隱藏實力。
“啊——”她痛的低呼,聲音也在顫抖:“先生,您弄痛我了。”
掌心下的肌膚很光滑,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便沒有鬆開,而他這反常的舉動,已經讓保鏢大跌眼鏡。
主子不是很討厭和女人親近的嗎?
木斕很聽話的走到他麵前,腦袋低著沒看他,好似被嚇怕了,肩膀還在輕輕的發抖。
男人一伸手就把她拽到身旁坐下,木斕暗暗咒罵,很快下巴就被捉住:“抬起頭來。”
依然是命令式的語氣,顯然這是一位常年發號施令的主。
木斕慢慢抬頭,她今晚戴著假發,臉上也做了修飾,她的化妝技術越來越熟練,五分鍾之內就能把自己“畫醜”。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普通平凡的臉,唯有一雙眼睛清澈漂亮,似乎它更適合長在另一張臉,因為氣質實在是不相配。
如此近的距離,她清楚的瞥見男人眼底的失望,果然男人本色,心裏禁不住冷笑。
他放開了她,卻沒放她離開。
木斕今晚真真切切的當了一回丫鬟,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捏肩捶腿。最後拯救她的是一通電話,男人一揮手,她就趕緊離開了包廂。
氣死了,居然半路撞到一個變態。
從龍宮出來,木斕立馬就給白子衿發消息,對麵一直在等她的回複,確定她此時安全白子衿也放心了。
兩人約定了見麵再談,木斕找了個隱蔽處扯掉假發,出來時已經換了身打扮,她走的悄無聲息,卻沒注意到,在她從包廂離開後,就有保鏢跟了出來。
主子隻是讓他盯著,並沒有讓他出手,所以保鏢眼睜睜看著木斕離開,便回去複命。
“人呢?”
“主子,她走了。我怎麼覺得,那女的不像是服務員那麼簡單。”
男人沒接話,不知道是默認還是在思考什麼。
“少爺,需不需要……”
“不必了。”男人低眸看向麵前的茶杯,剛才她蹲在這裏泡茶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雙手,白皙纖長,很漂亮。
他手指摩挲著杯口,唇角緩緩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不急,還會見麵的。”
難得碰到一個有趣的女人,還是不讓他反感厭惡的,他的心情也愈發舒暢。
……
敲門聲連著響了三下,這是她們之間的暗語,嚴冉冉過去開門。
白子衿看了一眼樓道口:“進去說。”
木斕也是剛到,臉上的妝還沒卸,門一關上,她就低聲說:“我問了,那個服務員叫阿寧,她今天休息。”
“七哥,你查她做什麼?”
白子衿灌了一大口水,那晚在更衣室門口,阿寧給她的感覺很特殊,也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