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年紀小，加上受到驚嚇，所以表述不是很清楚。
好在簡越耐心好，一點點的安撫孩子。
口供也不一定就全是真實的。
信息他們雖然記錄下來，但後續還有待考證。
可以說，這個世上最單純，而且最不可能撒謊的，就是孩子。
“乖，不哭了，哥哥會保護你的。”看著他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摸出來一根棒棒糖，孩子到底是孩子，一邊抽泣著，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糖果。
“想吃嗎？”
小男孩直點頭，簡越剝了糖紙，他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先扭頭看向阿婆，直到阿婆點頭，他才歡喜的塞進嘴裏。
“虎子就是嘴饞。”
“小孩子嘛都這樣。”簡越摸他的大頭，像是朋友之間聊天，也放柔語氣：“你跟姐姐說你昨晚看到鬼了？”
小男孩靠在阿婆懷裏，眼睛睜大：“嗯。”
“你是在哪裏看到的？讓哥哥來猜一猜。”簡越環顧四周，最後停留在某處，食指指向那邊：“是在小陽台？”
小男孩瞪圓眼睛，好似看到了活的奧特曼，小臉上滿是崇拜：“哇，哥哥好厲害。”
簡越伸手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臉，旁邊的女刑警都想哇一聲。
隻是她還有些想不明白。
本來還以為是隊長故意哄著孩子，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隊長的聲音：“你過去小陽台看看。”
女刑警隻能走過去，很認真的打量。
對麵那棟樓就是事發地點，往下能看到底下拉的警戒線。
腦中猛的閃過什麼畫麵，整個人也激動了一把。
難不成虎子昨晚看到的是……
可虎子的身高，他就是踮起腳也不能看到樓底下。
這又有點說不過去了。
簡越也出來了。
他們站的位置正對著一扇窗戶，往左三十公分就是下水管道。
簡越慢慢低下頭，目光順著下水管道移動，下落點就是垃圾桶。
也正是發現屍體的位置。
他攥緊了拳頭，突然出聲：“對麵這層都盤問過了嗎？”
“嗯，挨個問了一遍。”女刑警指著對麵：“除了對麵的這間公寓，敲了半天也沒人應，聽隔壁鄰居說他們也沒見過人，本來這邊的租戶挺多的，流動性大，就是見麵了也不一定認識。”
聞言，簡越擰緊眉。
“哥哥。”小男孩咬著糖小跑過來，一隻手抱著簡越的大長腿，努力踮起腳，胖乎乎的小手舉高：“那個鬼就是在對麵牆上，它趴在上麵，好可怕……”
小男孩似乎在尋求安全感，手臂更緊的抱住簡越，小臉微微發白。
可想而知他無意間看到的畫麵，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簡越卻是心頭一震。
孩子說的話也算是佐證了他心底的猜測。
女刑警的智商也跟了上來：“他沿著下水管道爬上來，正好就被起床撒尿的虎子看到了，因為外麵太黑，讓虎子以為見到了鬼。”
“所以，並不是隻有一個目擊者。”
女刑警雙眸發亮，簡越一個彎腰抱起孩子：“除了這些你還看到了什麼？能跟哥哥形容一下，那個鬼的樣子嗎？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