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突然被人反握住,力氣很大,木斕微微皺起眉來,眼神依然是平靜淡然的。
而這愈發讓傑克感到煩躁,他身子往前傾斜,目光逼視著她:“薇薇,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不是過來……”
後麵的話被他咬著牙吞進肚子裏,隻凶狠地瞪著始終一臉雲淡風輕的小女人,哪怕他心裏在罵自己沒出息,他現在不是應該比她更拽?直接把她掃地出門麼?
她的手指幾乎都要被他折斷,臉色也蒼白了許多,可她卻坐著沒動。
最後一次了……她在心裏說。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傑克冷笑起來,非常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他說:“這樣也好,我也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最討厭女人死纏爛打了。”
木斕聽後點了點頭:“這個你可以放心。”
“其實吧,你還真不是我會鍾意的類型。”傑克歪著頭,那雙紫眸泛著冷光,可整個人看著要冷靜許多:“我還真想象不出來,我們倆以前在一起過。”
他們哪裏真正在一起過?木斕在心裏苦笑。
她說:“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印象中,他們從未對彼此坦白過,就連那僅有的幾次甜蜜,現在回想起來,除了胸膛裏傳來的陣陣悶痛,別無其他。
也許,他不記得了,反而是件好事。
傑克輕蔑地哼了哼:“那樣也正合我意。”
木斕什麼也沒說,點頭一笑。
……
大黑沒敢走太遠,總擔心裏麵的兩人隨時會打起來。可事實證明,他根本多慮了。
門一開,他就機靈地竄過去。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木斕,還很緊張地繞著她上下打量。
“薇薇小姐,您還好吧?”
正是因為木斕給他的感覺太平靜了,他心裏反而會不安。
“沒事,我們倆聊得挺好的。”木斕問他:“我想去趟洗手間,怎麼走?”
大黑給她指了路,看著她步伐沉穩地消失在走廊裏,他才收回視線,轉身進了臥室。
床上的男人偏頭看向窗外,就連大黑推門進來也沒留意。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很投入。
“少爺,您和薇薇小姐,你們倆……”他不知道該怎麼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傑克是被某個名字拽回思緒,他伸手扒開頭發,眼中並沒有太過濃重的悲傷,語氣寡淡道:“我們都對彼此沒太多留戀,雖然她並不是我鍾意的類型,不過就剛才的相處來看,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他撇了下嘴:“好聚好散吧,挺好的。”
大黑哽住呼吸,再次紅了眼眶。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想要恢複記憶嗎?”
……
木斕的腳步越走越快,進去洗手間,她反手關上門,雙腿一軟,身子就貼著門滑下去,最後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她盯著某處茫然地看了好久,跟著便低下頭去,手臂抱住膝蓋,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這樣其實挺好的,她在心裏呢喃。
從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的那一刻,有些事仿佛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