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站在原地沒有動,有點驚訝地看著罌粟,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去女廁所?”
罌粟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花卉:“……”MMP我能不能拒絕。
花卉歎息一聲,艱難地邁出第一步——他為了愛人真是拚了!
然而到了女廁所,卻什麼都沒有看見,花卉不禁有點奇怪,嘀咕:“哪去了……風信子不在這兒啊?”
月光下,突然多出了一個影子。
花卉猛然回頭,看著來人:“罌粟?!你進來幹什麼?風信子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罌粟朝花卉甜甜一笑:“馬上……馬上就能看見她了……”
“踏踏踏——”
“罌粟!罌粟……唔……”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罌粟嫌棄地在洗手台洗了手,然後回頭朝裏麵笑了笑:“和自己所愛之人死在一個地方是不是很好啊?話說——迷迭品味真差,非要選在廁所裏,不理解不理解。”
三種死法,還剩下一種……要選擇誰呢?唉,真是艱難的選擇呢。
……
晚姨報了警,卻因為這裏沒有監控,也無法知道是誰幹的。
不久,警察又在花卉死的地方隔壁,發現了另一具屍體——風信子的屍體。
風信子是被鋒利的東西一下一下劃在身上,先是慢慢地流血,再是用那個東西插入了風信子的喉嚨之中。
不管怎麼樣,兩人死法慘烈。
罌粟站在陰影處,看著忙來忙去的晚姨,笑了笑——下一個,就是你了,晚姨。
迷迭拍了拍罌粟的肩膀:“你是不是把最後一種死法留給了晚姨?”
“嗯哼,是的。”罌粟笑了笑,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目光。
“哈哈,今天晚上,我會送你一件禮物哦……”迷迭笑了笑,輕撫與罌粟的麵頰。
……
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鮮血濺上她的麵容。
“不要看死者的眼睛。”迷迭的聲音近在耳畔。
“嗯。”
“馬上就是見證禮物的時刻了……”
罌粟還未回話,一陣劇痛來襲,看著自己身體的上體與自己的下體分裂。
“迷迭……”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罌粟隻來得及叫一聲那個人的名字。
迷迭對著她笑,開了口:“罌粟,作為我的主人,恭喜你——你被淘汰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知道嗎,殺人,知道最難下手的是哪一刀嗎?”
“是第一刀,有羞愧,有憤怒,有恐懼,有後悔。但是,殺完第一個人,就再也不用害怕、恐懼了。”
“但是你不同啊,罌粟。你知道你第一個殺的人是誰嗎?是你自己。”
“在你被那個家夥強奸了之後,你心裏的那個罌粟,已經被現在的這個罌粟殺死了。”
“你是你,也可以說不是你。”
“但是這具身軀,卻是罌粟的,隻能是罌粟的。”
“早在以前,罌粟就死掉了,你隻是頂著罌粟的皮囊的行屍走肉的而已。”
最後的看見的畫麵,是迷迭笑靨如花的笑顏。
“我是你永遠的信者。”
“呐,你還有我呐。”
迷迭撫上罌粟的臉龐:“我會活下去的,永遠地活著啦。你知道嗎,傳聞,一個叫做理想國的理想鄉的地方,哪裏很美很美。”
“也許,那裏會罌粟花哦。你能想象那畫麵嗎?花海裏,全是罌粟花在搖擺,那是你。”
“你看你,也是永遠地活著啦,所以,有我在——罌粟依舊不會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