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一開始就以為易崇昭是不放心自己帶傷上陣,加上那些個老中醫也的確說得挺有道理的,這些年她受的傷多少虧了些身子,也就安分乖巧地把那些中藥給喝了。
再加上,因為這次兩國交流的訓練要訓練上半年之久,所以也就是說他們之間要長達半年時間不見麵。
為此,易崇昭天天晚上牛皮糖似地黏著她。
這些聶然都忍了,誰讓這是自家老公呢,他們新婚沒幾個月之後就要分離半年之久,她也覺得有些虧待他,所以每次都很配合的很。
但,時間一長她就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勁了。
為了防止有詐,她偷偷地趁著楊奶奶熬藥的空隙,將那份老中醫開的藥單子給偷了出來,找了個普通醫院的醫生看了一眼,的確是調理身體的藥,裏麵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
這下,聶然才放下心來了。
然而正準備走呢,結果就聽到那老醫生說:“你放心,這些藥都是針對女孩子的,你年輕,吃不了多久就能懷上。”
“哐當——”一下,就看到那把椅子因為聶然站得太猛,給直接翻在了地上。
那中醫被這麼一下,頓時眉頭擰了一下,不過看到聶然怔愣的神情,以為是高興的傻了,也就沒有在意,反而繼續道:“不過要想懷上,還是要好好吃藥才行,認真聽醫生的,這樣希望才大。”
聶然聽到她的,原本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如同樹葉的脈絡隨著這一句話全都理順了,她緩過神來,壓下心裏那些想法,對那名醫生道了謝,接著就回去了。
當天晚上,那些藥她還是乖乖地喝了,到底是補身體的藥,她沒道理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可回了房間洗了澡,易崇昭抱著她在床上的時候,她卻鬼使神差地把一東西遞給了他。
易崇昭起先沒注意,等到順著床頭燈的亮度仔細一看,這是……避孕套?!
“我馬上要訓練了,現在有的話不太好,所以還是用這個吧。”聶然不動聲色地丟出去了這麼一句話。
抱著她的人一聽她那淡淡的語氣,當下沉默了幾秒,鬆開了她,說:“你知道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聶然看他這是坦白的意思,也就不再繼續試探了,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我不懂,當初明明說不強求我,為什麼現在要反悔了?居然妄想用孩子套住我?易崇昭,你這算盤打得夠精的。”
“我不是用孩子套住你,我是用孩子拽著你。”易崇昭坐在旁邊,握緊了手裏的東西,歎了一聲。
聶然聽了,無語。
“這兩者有什麼差別?”
易崇昭坐在那裏,又是一聲歎,“你那拚命勁兒是出了名的,我怕你在訓練的時候光想著為國爭光了,沒惦記我,到時候出了事我也不知道,所以就想著……要是有孩子了,你也多少為它著想一下。”
“……距離訓練就隻有半個月了,我要有孩子根本就去不了,什麼叫在訓練的時候為它著想?我是妖怪啊還是神仙,分分鍾就生下一個?”
聶然簡直被他的神回答給打敗了!
但易崇昭卻眉頭擰緊,神情微斂,“上個星期剛剛發消息下來,兩國達成長期的戰略合作,以後可能每三年都會有一次合作訓練。”
這話讓聶然頓時愣住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理解了。
那邊點名道姓要自己去一次,這次是她自己願意去,但如果不願意去,易崇昭想辦法擋過去,但下次、下下次,隻要自己在9區一天,他不可能永遠擋得過去。
“所以你才發了瘋的給我調理身體造人?”
易崇昭像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坐在旁邊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去的,除非你離開,可這一點你不願意,我沒辦法強迫你。但你留在9區,總有一次要去那邊,不是這次就是下一次,甚至很有可能每三年都輪的上你一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