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聶然是順產,在醫院裏待了三四天的時候,就收拾東西,帶著小安安回到了他們家。
那幾天易崇昭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在身邊照顧,順便也在部隊裏請了假,打算陪她們娘倆一段時間。
原本美好的歲月靜好,隨著小安安每日的哭鬧給徹底打破了。
因為聶然要坐月子,易崇昭除了喂奶沒辦法,必須要聶然來做之外,其他事情全部親力親為。
可結果沒想到,小安安看上去一個丫頭片子,卻特別能喝,那這結果必然也是特別能拉了。
易崇昭作為新手爸爸給她換尿布,從原本的不熟練到最後都可以基本上單手完成了。
而晚上他也會把孩子的搖籃放在自己身邊這一側,避免晚上哭鬧把聶然給吵醒。
可以說,易崇昭在奶爸這條路上是越走越順了。
至於聶然,則每天吃著楊奶奶給她煮的月子餐,然後奶奶孩子,睡睡覺,把這十個月沒有好好休息的日子全都給可以說是全都給補了回來。
在坐月子期間易崇昭沒讓任何一個人打擾,部隊那些人早就知道聶然生了個女孩兒,想著趁假期來看看,但是被易崇昭一並給擋了回去。
聶然實在不太明白易崇昭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不讓他們過來難道是覺得小安安太醜,不能見人?”
易崇昭原先正在抱安安,聽了這話當即就反駁,“這怎麼可能,我家安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姑娘。”說著他又忍不住逗弄起了懷裏的孩子,然後才繼續道:“我隻是覺得你在坐月子中,不宜太操勞,這才不讓他們來。”
“他們來看看安安,我有什麼好操勞的,總不至於他們那群人都留下來吃晚飯吧?”
聶然坐在旁邊替小安安整理著今天剛收下來的小襪子和小褲子,隨意地笑道了一聲。
易崇昭看小安安有些困倦了,將她放回了嬰兒床,輕輕地搖著小床,接著才像是抽空地回了一句,“和他們說話也累。”
“……”
得!既然易崇昭都這樣說了,那聶然還能說什麼。
那就等月子滿了,再邀請他們來吧。
聶然看著這位奶爸那寵愛孩子的模樣,嘴角輕扯,也就不再說這回事了。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一個月滿,她出了月子,易崇昭依舊沒讓他們來家裏看孩子,而是說:“到時候請滿月酒,他們總會看到的,來什麼家裏。”
到時候一群人來家裏,萬一留下來真吃頓飯,那累得還是聶然。
他才舍不得讓聶然為這群家夥勞心勞力的。
不過這些聶然倒是不知道,她隻是以為易崇昭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所以也沒太過在意,反正易崇昭也沒說錯,到時候滿月酒的時候,他們總會看得到的。
但有一件事她卻一直記在心裏,趁著要辦滿月酒的機會,她就立刻對身邊的人說道:“那既然要辦滿月酒,這次韓堯你還打算請不請?”
她這話裏帶著滿滿的調侃,讓易崇昭的手一頓,繼而他裝作無事的樣子說道:“他挺忙的,就不請了。”
聶然聽了不禁嘴角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弧度。
也不知道那位被迫忙的韓堯聽到易崇昭這話會不會氣得想打人。
隻是這韓堯是易崇昭的兄弟,既然他不想,那聶然自然也無所謂,“那也行,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幾個人要請,不過不多,也就兩個人而已。”
易崇昭正抱著孩子,聽到這話,隨意地問了一句,“哪兩個?”
“就是上次在醫院裏那名宋醫生,還有一位是你當初做臥底時遇到的那名警察。我和他們許久沒有聯係,正好這次酒宴可以請他們過來。”聶然坐在旁邊,看著易崇昭懷裏的小安安。
一般有他在的時候,聶然是不抱孩子的,不是不願意,是易崇昭不讓,說怕她累。
坐在身側的易崇昭眉頭擰了擰,接著就故作風輕雲淡道:“都快一年了,人家那麼忙,估計……”
“估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