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就不要了。何苦陪著我又哭又笑的。那是一段最難熬的時光。我都不想回味。再說,我家子逸心氣高,除了我,誰還能入你的法眼啊?就算是入了,那也沒入心,就算入心了,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都白頭了,你也沒什麼特別了。”我認真地分析著。
湛子逸氣得一把拽過了我,低聲地說:“什麼時候學會氣人了?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你吃飯沒?我讓我媽做好吃的,你不是一直都計較沒吃上我媽做的飯菜嗎?”我立刻站了起來。
“都吃了兩頓了。等你都得餓抽了。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說。”湛子逸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我就知道他無事不登門,又怎麼了?剛剛平複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我聽話地坐在了他的身邊,歪著頭問:“到底什麼事啊?你別這樣嚴肅好不好?”
“這個周六我們訂婚!”湛子逸看著我,說得竟是那樣地平靜。
“什麼?訂,訂婚?”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結結巴巴地說:“我還小呢。”
“你小嗎?小都知道自己去做大事了,連個招呼也不打。嗯?”湛子逸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竟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可到底是為什麼啊?不是得等大學畢業了才會訂婚嗎?”我越發地糊塗了。
“這是我爸的意思,也是嚴伯伯的意思。他們不想讓你受委屈。或者說不想給嚴雪任何的空間。你懂嗎?”湛子逸無奈地搖著頭。
是這樣啊!說來說去,大家還是對嚴雪不放心。可這跟她沒有關係,跟湛子逸有關係好嗎?
見我盯著他壞壞地笑,湛子逸瞪了我一眼說:“都是你自己找的麻煩,所以,你沒有權利說不。好好地準備吧!”
鄭林躍的辦事效率也真夠快的,從訂婚戒指到酒店的安排,一天不到全都到位。那枚戒指可是空運過來的。
訂婚並不是很大的排場,隻是兩家的家長而已。鄭林躍對我的態度比先前更好。他感歎地說:“這隻是家長見個麵而已。離大學畢業還有幾年,但我相信米洛和子逸會相處得很好。之所以這麼急要這個儀式,也是應嚴雪父親的要求,他說米洛的氣度讓他很震撼,他總得為米洛做點兒什麼。”
正說著,服務生引導兩個人進來。竟是嚴雪和她的父親。
“米洛,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訂婚禮物。祝賀你和子逸!其實――”嚴雪看了一下我們,這才接著說:“其實,我爸真是多慮了。我也沒那麼脆弱和不可理喻。自從我爸讓我去國外讀書,我就想了許多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還真挺幼稚的。可能是我的驕傲在作怪。有的時候,執著愛情會有收獲,而有的時候,盲目地執著便是一生的痛苦。自己一個人去愛,那是權利,兩個人相愛才是幸福。非得讓別人也愛,那便是有病。對吧?”嚴雪自嘲地笑起來。
“謝謝你,嚴雪。謝謝嚴伯伯。你們對我真的很好。”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她的父親。
“丫頭,你很優秀。我們家隨時歡迎你。”嚴伯伯笑眯眯地看著我。
“好。我會和嚴雪成為很好的朋友。”我說著上前拉起了嚴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