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百狗剩從容處之,苗族老人眼裏劃過一抹讚許,隨後盯著百狗剩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百狗剩客氣回應:“晚輩百狗剩。”
“百狗剩?”
苗族老人喃喃念了幾遍,看起來像要把這名字記在腦子裏麵,接著又一點林淩心脖頸蔓延的白線:“你的確有兩下子啊,這女娃中的毒本來不可遏製,可是你卻硬生生遲滯了白線的發作,要知道,白線侵腦,或入心,人必死,你能阻滯,了不起!”
他始終沒有解釋什麼是千裏姻緣一線牽。
百狗剩見到苗族老人道出白線的凶險,心裏猜測再度得到佐證,於是踏前一步鼓起勇氣開口:“老先生,你識得這種毒?不知能否援手一解?如果能夠解毒,百狗剩願十倍百倍報答,哪怕要我一命換一命,我也絕不皺眉,希望老先生能夠援手一把!”
苗族老人掃過百狗剩一眼,又看看車裏昏睡的林淩心,隨後淡淡拋出一句:“我當然能救她,隻是我有很多疑問,這些疑問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我不會出手解這個毒,而且此刻手頭沒有藥材,要想救這女娃,你就帶她隨我去三公裏外的小診所吧!”
“還有十五個小時,足夠你我做很多的事情!”
百狗剩一臉欣喜:“一切依老先生所言!”
十分鍾後,車隊抵達一處位於東邊路口停下。
隨後七人步行到七百外的木質建築,就是苗族老人所說的小診所,隻是在百狗剩他們眼裏,與其說是診所,還不如說一個破落的吊腳樓,除了門口一塊刻有醫字的厚實木匾、以及一條裹有紅十字布匹的大黑狗外,建築表麵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診所。
最重要的是,吊腳樓處於一個小溪旁邊,雖然滿足取水的需要,但距離主幹道也有點遠了。
不過抱著林淩心走進去的百狗剩,剛剛抵達簡單卻整潔的院子,就嗅到一股股藥材氣息,環視一眼露出無盡訝然,吊腳樓下麵的空地,堆放著一堆又一堆的珍貴藥材,還有十幾個被火痕沉澱的藥煲,首烏、龍涎香、冬蟲草等混合氣息清晰可聞。
這老人哪裏搞來這麼多珍貴藥材啊?
微微停滯腳步的百狗剩是絕對不相信,一個苗族老人能夠隻靠自己挖出這麼多價值不菲的藥材,而且還如此無所謂的堆放在吊腳樓下,於是抱著林淩心前行的時候,他向丟給黑狗一塊臘肉的老人問道:“老人家,剛才隻顧病人,還沒請教你大名?”
“我的名字?有點久遠了、、不過還記得、、、”
老人淡淡一笑:“孟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