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們神秘兮兮的,不過聽他們偶然談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媽一直在找什麼人,我幹爹幫她的忙,最近在什麼地方發現了一些線索。”王瀟麵無表情的說完,心裏卻在鬱悶,媽媽居然有事情瞞著他,問她她都不說。
江若雨點頭:“可能是她朋友吧。哎,你幹爹對你媽媽真夠意思。”
“嗯。”
“狐狸,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啊。”
“嗯。走一走就有了。”
“哎,好無聊,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王瀟笑了,“唱吧。”
江若雨咳嗽一聲,“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兒我滴‘美人兒’呀西邊兒黃河流……”唱到“美人兒”的時候還踮起腳尖挑了一下王瀟的下巴。
“……咳嗯。”王瀟難得的臉紅了。心裏好現象揣了隻小麻雀,在一蹦一蹦。
江若雨小臉也紅撲撲的,調戲美男就是嗨皮呀,嗯,以後要多多益善。要將對王美人的調戲進行到底。
兩人走了一大半路才打到車,回到王瀟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兩點了。王瀟將江若雨安置在張靜楓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還說:“你要不放心就鎖上門。”
江若雨很認真的點頭:“嗯,我不放心,我鎖門。”
王瀟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江若雨好笑的說:“你們家是平房,萬一有賊跳進院子裏咋辦,我當然要鎖門了。”然後就把恢複笑容的王瀟推出去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江若雨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疊好被子打開房門,帶著青草香味的空氣一下子湧入了鼻腔,江同學很不雅的伸了個懶腰,一邊揉眼睛一邊向對麵王狐狸的房間走去。
“狐狸,狐狸?”
敲敲門,發現門沒鎖,“狐狸,我進來了啊。”江若雨打了聲招呼直接拉開門,房間裏一目了然,被褥整齊的疊好,屋子裏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就是沒見王狐狸在家。
江若雨納悶,這家夥跑哪去了。拿出手機,關機了一夜攢出了一點點的電量,江若雨到院子的藤椅上左下撥通了王瀟的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
“狐狸,你去哪了。”
“你起來了。我在市場賣雞蛋,洋蔥炒雞蛋你愛吃吧?”
“愛吃。”
“嗯,我一會就回去。”
“哦,好。”
掛了電話,江若雨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到廚房那屋去洗了臉,隨便抹了點張靜楓的雪花膏。
廚房裏飄著米飯的香氣,電飯鍋已經進入保溫狀態。菜板上放著三個剝好皮的洋蔥,切掉的洋蔥頭還在一旁放著,菜刀也隨便擺著,可見狐狸是剛要切菜,發現家裏沒雞蛋了才急匆匆出門的。
她在人家家住,也不能還欺負狐狸做飯吧。江若雨拿起菜刀,開始給洋蔥改刀。
王瀟拎著十斤雞蛋和一小塑料袋櫻桃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睛通紅淚流滿麵坐在藤椅上擦鼻子的江若雨。心裏一驚,連忙走到藤椅邊急切的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江若雨抽抽鼻子,委屈的指著廚房門口那一小盆切好的洋蔥:“嗚嗚,熏死我了!”
“……”王瀟無語,一看她擦的紅紅的鼻頭,還有“哭紅”的眼睛,居然別過頭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會切就等我回來切啊。”
“誰說我不會切的。”江若雨白了他一眼,切洋蔥太痛苦了,她發誓以後都不讓媽媽給她做洋蔥吃了。
王瀟笑意更深:“把菜刀在涼水裏泡一下,或者把洋蔥拿去冰箱裏冰一下,就不會辣哭了。”
“噶?”江若雨一愣,“那你不早說。”
“我沒想到你會去切啊。”遞上手裏那一小塑料袋的櫻桃:“去吃吧,等會菜就好。”
江若雨笑著接過來,拿了一顆就塞進嘴裏。
王瀟又笑,“洗一洗再吃,上麵有農藥。”
江若雨嬉笑道:“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兩人來到廚房,江若雨洗櫻桃,王瀟紮著圍裙炒菜,不一會空氣中就彌漫起洋蔥炒雞蛋的香味。
吃過午飯,江若雨借了王瀟的手機給老爸打了個傳呼,告訴他她在王瀟這玩兒,晚上在回家,報備之後心裏也踏實了,兩人就坐在院子裏的背陰處閑聊。
從收藏聊到賺錢,然後又聊到了上次江宏偉給遠東送磚頭時候的事。江若雨說:“其實狐狸,我根本就不相信是那個包工頭偷換了材料,即使是他偷偷換掉,也一定是受人指使的。而這個人,我懷疑是王毅石。”
王瀟聽的一愣,臉上表情高深莫測。
江若雨自嘲一笑,“你一定不相信對吧,說是王毅石故意要害我爸爸,估計就跟說比爾蓋茨要偷我錢一樣的誇張。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她懷疑王毅石的原因是無法說出來的,總不能說出前世的事兒吧?江若雨無奈的靠在椅背上,咬著櫻桃核看著天空,有些無力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