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對她笑:“幾天之前很清楚,現在我覺得林章強還算是個人。”
鍾藝終歸還是沒忍住拍案而起,連茶具掃都到了地上,同時破口大罵:“陳一凡,我手段黑嗎?我那都因為喜歡你。”
外麵的河池聽見動靜打開門,陳一凡倒是鎮定如常:“喜歡一個人是要讓對方快樂,也讓自己快樂,你中了那一條?你省點吧,你會拚身家,我會拚命,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既然這樣,我讓你們萬盛雞犬不寧。”鍾藝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脾氣,這一刻真的所有的偽裝都已經去掉,露出了猙獰來。
陳一凡嗬嗬笑:“鍾藝,我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一句話,你在我住處對麵的麵館說的,就我揍周懷救了你那天深夜,你說:一碼歸一碼,麵對林家,我們坐一條船,無論別的事,我們關係如何,這條船依然是這條船。當時說得擲地有聲,但結果呢?其實也無所謂,但是鍾藝,你聽好,我陳一凡,不欠你什麼。”
“滾,你給我滾。”鍾藝失控的大聲咆哮。
陳一凡當然不逗留,立刻出去。
沒走幾步,聽見砸東西的東西,顯然是鍾藝把情緒發泄到了包間的物件裏。
走廊的服務員聽見動靜趕緊衝過去,但卻不敢進去,怕被誤傷。陳一凡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徑直下了樓,過去對麵上車,回住處。
等他回到住處的時間,包間裏麵的鍾藝也已經冷靜下來,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不慢。陳一凡已經離開,她繼續發脾氣,隻會傷肝。她現在想的是,是一條路走到底,還是停止?坦白說,她突然很不確定自己一條路走到底,最終會不會得償所願,如若不能,那無疑是兩敗俱傷,畢竟陳一凡的能耐,她也是十分清楚。
可是,半途而廢,她又真的是心有不甘。
有點拿不定主動,她做了一個很傻的決定,把手機拿出來看時間,如果分針是單數就繼續,如果分針是雙數就停止。
不知是陳一凡不走運,還是她倒黴,分針顯示的是單數。
她當場調出陳少東的號碼打過去:“陳少東,廢話少說,也別做什麼試探了,讓林章強來見我,隻限今天,過了十二點,我見不到他的人,他後悔去吧!”
電話另一端的陳少東說道:“鍾小姐,什麼事讓你這麼大情緒?”
鍾藝說道:“我沒有情緒,你原話轉達。”
不由得陳少東了解清楚鍾藝的情緒來源,電話已經被鍾藝掛斷,他發愣片刻以後,也隻好給林章強打過去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