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到半空中,他卻笑著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涼風一吹,酒竟然有些上頭了?
“這酒勁兒還挺大。”
話一說完,一旁的風姨娘立刻靠近兩步,“爺,您喝了酒不能吹風,小心醉了。”
林老夫人回頭看了看臉色紅紅的林易天道:“易天,你方才喝了不少,這時辰也不早了,先回去歇著吧。”
杜若風聞言立刻攙扶了林易天,九姨娘見狀也不甘人後,側身靈巧的繞開了傅百漠,將林易天饞了出來。
林易天也覺得有些頭疼,和眾人告辭便由著兩人將他送了回去。
傅百漠見林易天走了,也不便多留,便也告辭了。
杜若風和九姨娘倒是沒多久便都回來了,陪著老夫人盡了興這才都散了。
林易天這邊回房後就睡著了,今日除夕,小張請了假回家,門口就一個值夜的小廝守著。
夜色漸深,值夜的小廝困極了,見天色差不多,便去了耳房打盹兒。
可小廝剛走,院門口就來了一個人,看了看四下無人,便迅速閃進了院子,進了林易天的房中,
林易天睡覺一向淺,可是他今日實在喝的太多了,竟躺在床上無知無覺。
來人輕輕撫上他的額頭,又順著他的臉頰,將手放在了他的領口,輕輕解開了他的衣領。
衣服扣子逐漸被解開,有些冰涼的手觸到他的脖子,林易天終於警醒,掙開了雙眼。
“誰?”
腦子裏暈的厲害、眼前的圖像模模糊糊,但借著微弱的燈光,林易天依然認出了來人。
是風姨娘。
“是你?你來做什麼?”
風姨娘見他醒了也不慌不忙,嫣然一笑柔聲道:“爺,方才我把帕子落在這裏了,這才過來尋,可進來才發現,您竟和衣睡了。”
林易天張眼看了看敞開的胸口,用手攏了一下道:“無事,稍後我自己換就好。”
風姨娘聞言卻忽然哭了,咬著唇,委委屈屈的坐在床邊看著林易天。
“爺,你是厭煩若風嗎?”
林易天見她哭了,有些慌神,立刻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風姨娘聞言立刻撲進了林易天懷中,哭的抽抽搭搭。
林易天立刻僵了身子,酒醒了一半,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風姨娘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仰頭雙眼波光瀲灩,嘴唇嘟嘟的道:“爺,您若不是厭煩我,為何連衣服都不讓我幫您換?若風是您堂堂正正抬進來的姨太太,伺候您本就是我的本分,可過來這麼久了,您卻一次都沒讓若風靠近過,這麼多天夜夜孤枕到天明,若風怎麼能不擔憂呢?”
這話悲悲切切又真情流露,林易天聞言也不禁心軟了幾分,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若風,這事想必娘跟你們提過,你放心,等日後傾城進了門,我一定將以前虧欠你們的,全部都補償給你們。”
娶姨太太又不同房,林易天練的童子功這事自然不便提起,所以林老夫人那裏的口徑是林家規矩大,容不得姨太太先生下兒子,所以姨太太們都要等著正房太太進了門才能開始伺候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