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皆是一驚,就連一旁假意勸解的張市長都訝然了。
他表麵是來勸和,其實就是來攪事的,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跟孟局長走了絕對沒活路啊,這傅百漠是瘋了嗎?
畢東升也沒想到他會如此配合,上好弦的槍隻得放了下來,有些憋氣。
還以為聽他一番巧言令色的狡辯後,就能斃了他,卻不想他認慫了?
孟局長也一臉茫然,拿著手銬左右不是。
拷?還是不拷?
傅百漠看看張市長道:“還要多謝張市長的說和,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張市長聽了這話一驚,啥意思?
記下啥了?
這是威脅吧?!
“不是,傅先生我,真是好意……”張市長有些百口莫辯。
他本來就是來打醬油的,原想著能借女兒張聖佳攀上傅百漠,卻不想傅百漠卻出了事,因為之前和傅百漠走得近,他就成了畢東升第一個威脅的對象,所以今日才不得不過來,向畢東升表示了一下自己這顆牆頭草願意倒向他。
但是他也隻是想打個醬油而已,沒必要讓傅百漠“記人情”啊!
畢東升卻有些不耐煩,對張市長道:“怎麼?張市長這是和疑犯解釋什麼呢?有話就趕緊說,否則,警局可不好進,以後說不定說不上話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張局長,對啊,自己怕啥呢?傅百漠進了警局就是個死。
雖然有些可惜,自己還挺中意他做自己女婿的,但是,小命和前途重要啊!自己這牆頭草可要趕緊站隊了。
“咳咳,傅先生客氣了,以前也算是同僚,從中說和一下那是情理之中啊!”張市長立刻客氣的表明了和他不熟。
傅百漠卻看他一眼並未搭話,隨後轉頭對孟局長道:“銬子就不必了,如今我隻是嫌犯不是嗎?”
沒有定罪就不是罪犯,不能上手銬。
孟局長立刻收了手銬,“噢,那先生走吧。”
“好,不過走之前,我能不能和畢參謀說幾句話啊?”
畢東升對傅百漠一直稱呼他“參謀”這個稱呼十分不滿,他雖然是代理督軍,但是早晚會是正式的,他不肯稱呼自己督軍,那就是對自己不滿,不想讓他做這個督軍!
“傅副官,還有什麼話要對本督軍說?”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畢參謀,給人當槍使,可還甘心?”傅百漠還是堅持喊了他參謀,氣得他臉上肌肉一抖。
“傅百漠,我知道你能言善辯,但是如今你已是階下囚,怕是連給人當槍的資格都沒有。”
“狡兔死走狗烹,走狗的下場一般可都不怎麼好,參謀可要當心。”傅百漠冷冷道。
畢東升聽他稱自己為走狗,更是臉色大變,險些失去理智,拔槍道:“傅百漠,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你不敢,我已經同意協助調查,你若殺了我,便是實打實的造反,那你背後的獵人剛好可以拿這個理由辦了你,一舉兩得。”傅百漠道。
“你……!”
畢東升氣得雙手打顫,可手上的槍就是沒有按下去。
傅百漠說的對,他不能衝動,尤其是這個時候。
傅百漠又上前一步道:“希望你手上有夠多的把柄,否則,可你就太傻了。”
“老子用你教?!”畢東升怒道。
沒有一些把柄,他怎麼可能和左忠林那個老狐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