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王就是怒火攻心失了分寸,您千萬不要衝動啊……”
景淵站在原地巍然不動,景軒卻被扯走,他向後兩步跌在床前,看到麵色平靜似乎隻是沉睡的江時凝,隻覺得自己無用無力,嚎啕大哭起來。
皇帝眸色沉靜,和往常一樣麵色冰冷不苟一笑,他轉過頭,看了一下在床榻上沉眠的江氏,連嘴邊的肌肉都沒有抽動一下。
“將先皇身邊所有服侍的下人,杖斃。”他開口,一字一頓。字字透徹著徹骨的寒風。他注視著江時凝,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身體微晃,閉眼緩了緩,才低聲道,“太後病逝,宣禮部尚書覲見,與朕協商太後喪葬事宜。”
“嗻……”
注視著已然崩潰的景軒,景淵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心神不寧,魂魄似乎都已經隨母親而去,這種狀態,隻能讓人瞧見他的脆弱,又如何能安撫住弟弟呢?
在景軒壓抑的哭聲當中,景淵拂袖離開景和宮。
他好想一直呆在這裏,想多看看兩眼母妃,他也想像是景軒那樣痛痛快快地哭,可是他不行。
他現在是皇帝。
江氏用生命換來了他現在的一切,哪怕心如刀割,他也決不讓人看低了去。
“刻苦是其次,重要的是人品。”江時凝淡淡地笑道,“別拿了我們凝露所有的資源之後,就拋棄老東家跳槽。”
眾人都笑了起來。
顧昊天和他那新經紀人這是看出來了,江時凝擺明麵上的拿他們諷刺。她長得又年輕又好看,說起話來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顧昊天還是小鮮肉,耳朵都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他的新經紀人比較圓滑,手指點了點眼鏡,露出一個笑容。
“江女士……您看,您也挺忙的,要不然我們先處理下昊天的事兒,等弄完了就不打擾了。”
江時凝好像這才注意到有他們兩個人坐在旁邊,她轉過頭掃過他們二人,波瀾不驚地抬了抬眉毛。
“哦,處理吧。按合約賠違約金,賠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位新出現的女總裁已經用平易近人的加薪和大別墅打動了所有人,聽到她這麼說,有的員工不忿地說,“那這幾年來我們凝露費心費力砸的錢和砸的資源又要怎麼賠?”
“就是,小到買粉買熱搜買轉發,大到各種綜藝影視資源,我們花費的人力物力又怎麼計算?”另一個人恨恨地說,“這種人就應該被封殺!”
顧昊天的新經紀人背後是龍騰,一看凝露員工的摳門樣子,他心中就不屑,因為來之前上麵老板特地交代過了,凝露傳媒如果不忿,嫌違約金少,那就隨便凝露公司開價。
他剛想開口,想要以此綿裏藏針的將剛剛受過的嘲諷都還嘴回去,沒想到,江時凝已經開口了。
“這的確是顧昊天先生的自由。”江時凝平靜地說,“沒關係,錢我的有的是,既然我們能捧紅第一個,以後就還有更多,這件事情上不用再糾結了。”
她看向經紀人,“就這樣,你去和我們的員工辦交接手續吧。”
江時凝還有很多積分,能換很多錢。她不覺得這是作弊,這積分是她用命賺取的,而且修淩非能取得這麼大成功,基本原因是因為他直接出生豪門,有足夠高的平台。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會讓他的事業曲折很多。
修淩非靠原生家庭起家,她靠積分,沒毛病。
打發兩人和一個屬下去辦手續,這回屋裏就剩自己人了,江時凝看向他們。
“各位回去工作吧,工作生活上有問題都可以上報商議,如果有住的遠的員工,下個月開始可以申請員工宿舍或者路程補貼。”她說,“我會盡力給大家一個好的工作環境。對了,管理階層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