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掙紮了一下,我的掙紮喚回了班婕舒的神誌,她一下子撲倒在我的身上,用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她那幾乎要掐碎我下巴的力度讓我不得不張開了嘴,看著那顆紅色的藥丸落入我的嘴中,她的唇隨即壓了上來,我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這個變態還要給我口送啊。
“吃下去!你給我吃下去!”她瘋狂地撕扯著我護住嘴唇的手,藍泉和花齊雲慌忙拉起她的身體:“女皇,女皇,她都吃了,您還是回到位置看著她毒發吧。”
“是啊是啊,那一定很壯觀,您想啊,她在那裏獻媚,但我們不會給予任何施救,那時的她是多麼痛苦~~~”
“嗬!”班婕舒終於離開了我的身體,臉上掛著瘋子一樣的笑,“那她就會死,哈哈哈,就會死!”她忽然一掌朝我打來,打在我後勁上,咕咚一下,真吃下去了。。。。寒!
當圓形的藥丸滾入我的喉嚨,滑入我的胃的時候,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尊嚴。
“哈哈哈……你終於吃下去了……哈哈哈……”
“你吃下去了!”藍泉慌忙走到我的麵前,緊張地看著我,“你真吃下去了!”我緩緩後退著,退到了圓床的另一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我現在,隻想要一把劍!
“哈哈哈……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命人給你解毒!”班婕舒站在床邊瘋狂地喊著,“我會讓影月最髒的男妓給你解毒!哈哈哈……”
最髒的男妓!好恐怖,還一身都是病,我再次後移,手下卻碰到一個東西,那東西硬硬的,似乎被人有意藏在毯下,我立刻掀起羊毛毯,竟然是一把劍!
是劍!在看見劍的那一刹那,我心中的憤怒立刻集中在了手上,我立刻抽出劍,就朝班婕舒躍去,班婕舒驚訝地後退,卻被身後的台階絆倒。
怎麼回事?她幾時這麼遜?心中滑過了迷茫,她此刻的情形跟我當初好像。
顧不得腳踝的傷,我直接指向班婕舒的心口,她驚詫地睜圓了雙眼,豔麗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在劍尖刺破那層皮囊,紅色的豔麗的玫瑰在她胸口綻放的時候,我停住了,班婕舒,這個曾經是我好姐妹的女人,這個總是抱著我喊著好姐姐的女人,這個曾經為我和音離打架的女人,十年的友情,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班婕舒呆滯的臉上漸漸揚起了笑容:“哼……怎麼不繼續了?你還是這麼心軟,就因為你的心軟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孤月沙,你不會殺我,你隻會將我永遠囚禁,這才是你,這才是你!哈哈哈哈……來人!快來人!”她大喊起來,不好,她要叫她的男影。我手中使上了勁,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你留在影月禍國!
忽然,有人從背後握住了我的手,還沒等我反映過來,手中的劍就深深插入了班婕妤的機理,劍尖紮進心髒那瞬間的暢快讓我怔住了身體,鮮血從劍下源源流出,班婕妤驚訝地瞪著我身後的人,我迅速轉身看著身後這個男人,他淡漠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難道他們在借我之手,除掉班婕舒!
“終於結束了。”溫君從一旁緩緩起身,就像方才他隻是一個看客。
“呼……委屈了一年,終於結束了,東流,我去發信號。”花齊雲擦著臉上的濃妝朝門口走去。東流?我看著身後這個陌生的男人,他肅穆的臉上是迷一樣的深沉。
房門在打開的那一刻,帶著涼意的風瞬即湧入了房間,揚起了我麵前這個男子深黑的發絲,他是那麼地陌生,那麼地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