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道別：“今晚真的麻煩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沈澤目光轉來轉去，最終落在女孩細細軟軟的發絲上，路燈光下，頭頂不少小碎發顯得毛茸茸的，發絲光澤，發尾微微卷起。
——摸起來的觸感應該會很好。沈澤漫無邊際的想到。
“早點睡，晚安。”沈澤點點頭道別。
“晚安。”
-
昨天抓螃蟹到半夜，兩人第二天都準備睡個懶覺。
門輕輕敲響，工作人員躡手躡腳進了房時，沈澤意識已經微微清醒，迷迷糊糊準備睡個回籠覺。
“沈老師，這是今早的任務卡。”工作人員低聲說著，將一個任務卡放在床頭。
沈澤睡眼朦朧伸手打開任務卡，歪著頭眯著眼看。
——叫對方起床，開始美好的一天。
沈澤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早上七點半。
昨天兩人很晚才睡。沈澤估計了下時間，問屋內跟拍的自動攝像頭，問：“她還在睡麼？”
攝像頭上下擺動兩下，點頭。
沈澤拍拍臉，醒了下神。洗漱，換好衣服，往林棉那走。
早上天還很涼爽，沈澤走向林棉的屋子，腳步輕快。
攝像一邊拍一邊問：“沈老師準備怎麼叫棉棉起床？”
沈澤想的挺簡單：“就進門去，聲音輕一點，晃一晃，將人叫醒麼？”
走到門口，拿著工作人員給的鑰匙，躡手躡腳打開房門。
室內窗簾拉的密密實實，透不進一絲的光。床頭櫃上的插座上插著一個陶瓷小夜燈，是個小房子的形狀，上麵畫著小花小草，散發著暖黃色的光，照亮床頭的一角。
小夜燈是插著轉換器插上去的，應該是林棉帶過來的。
沈澤伸手摸了摸那頗具童趣的小夜燈，燈亮了一晚上，有點燙——小姑娘應該是怕黑。
沈澤接著那一點兒微弱的燈光，打量床上的人。
林棉睡覺時習慣縮成一團，酒店床很寬，上麵鼓起一小團，頭也向被子裏麵埋，小嬰兒一般的睡姿。
沈澤輕輕將被角向下一拉，才看清林棉的睡容。
臉睡的紅撲撲，唇微微嘟著，睫毛纖長濃密，蓋在眼瞼上，睡著時也是乖乖巧巧。
沈澤突然有些不忍心將她叫起來。
跟拍的攝像拿著攝像機往兩人身旁湊。LED補光燈的光在昏暗的室內亮到刺眼。
沈澤伸手蓋住補光燈，衝攝像揮揮手，示意他在離床遠些的屋子一角拍。
剛剛刺眼燈光影響，林棉的睫毛微微翕動，眼睛輕輕轉了轉。而後翻了個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沈澤。
翻身時懷裏還抱著個小熊。
幼稚。沈澤心裏評價。
林棉依舊弓著背，縮成一團，被子滑下去些，後背那塊被子是空的，漏風。
本來準備來叫人起床的沈澤，鬼使神差的伸手，替人掖了掖被角。
掖完被角後，看著床上一團，有一瞬間愣神。
沈澤掌心握了握，隔著被子拍了拍女孩的後背：“小木頭，起床了。”
聲音又低又輕，也不知道林棉能不能聽到。
沈澤見她沒反應，輕輕晃了晃她身子，音量高了些：“起來了，今天白天去浮潛。”
小姑娘輕輕哼了一聲，扭了扭個身子。
沈澤繼續拍了拍，林棉眯著眼，哼唧兩聲，頭往被子裏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