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賢卻在此時揉了揉眉心,顯然不想再多說什麼:“我的感知或許是錯的,這些以後再說,我先睡一會兒。”他的確隱約覺得世界在滅亡一切生命,但是又隱約覺得不對勁,似乎這裏麵不僅僅簡單如此,應該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
還有,喪屍為何會出現,是如何出現的?世界為什麼毫無征兆的、突然的陷入這種死亡的陰影之中?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被包裹在一團迷霧之中,不知這一切的秘密是否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團長大人,這三天你辛苦了,睡吧睡吧!來躺我腿上,我給你舒服的腿枕。”巫鹹兩眼放光,立刻把之前談論的嚴肅話題拋到腦後,拍著自己的大腿期待地盯著自家團長大人。
在這三天裏,都是巫賢在守夜,巫鹹簡直驚歎他那不是凡人的體力。
“哎呀!團長大人,我知道你心疼我才自己熬夜,每一夜都守護在我的身邊,每一個白天視線都注視在我的身上,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巫鹹裝模作樣地歎氣,“但是我也一樣心疼你啊!團長大人,現在屬於我表現的時刻到了,來,躺在我的懷中吧!對了,要不要我給你唱搖籃曲?”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以後你就不用再說話了。”巫賢冷冷地瞥著他。
“呃……”巫鹹連忙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
巫賢重新閉上眼睛,然後躺了下來。
“誒?”巫鹹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意識到之後立馬噤聲,驚訝地看著躺自己腿上的團長大人,因為是側躺,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巫賢的側臉,白皙的皮膚完美無瑕,安靜的睡臉如同純潔的天使,如此美色卻勾不起人心中半點兒汙念,看著他,仿佛身心都被聖光淨化了一般。
巫賢此刻一身淩厲的氣勢完全收起,好似神話中高貴、神秘的睡美人,巫鹹大氣都不敢出,隻是怔怔出神地盯著他的側臉。
所以,這是開始信任自己了嗎?
巫鹹的腦洞開始發散之後就不受控製了,依賴我?是不是這個未來的“我”在過去那十年裏經曆過太多磨難,兄弟背叛,孤獨一人踏上頂峰,隻能一人享受那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渴望溫情,渴望關懷,渴望……
巫鹹眨巴眨巴眼睛,暫時想不出形容詞了,所以一代強者披著一個堅強的外殼,其實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隻等待著一位命運之人來安撫他那受傷又敏感的心靈!
反差萌是不是就是這樣來著?巫鹹摸摸自己的下巴,覺得自己真相了,盯著自家團長的臉眼神更加慈愛了。
控製不住伸出罪惡的魔爪,巫鹹在接觸到巫賢的臉頰的時候,突然爆出一口“握草”!
巫賢睜開眼睛,腦袋轉動看著巫鹹,在如此眼神之下簡直壓力山大,巫鹹嗬嗬一笑:“沒事沒事,團長大人你繼續睡,我保證不會再吵到你。”
巫賢默默閉上眼睛。
我去,我啥時候變這麼黑了?巫鹹把自己剛才控製不住的魔爪虛空放在巫賢臉側,這麼一對比,他顯得更黑了。
巫鹹嘴角一抽,哭喪著一張臉,心中默默念叨:團長大人,我被曬黑了,這算工傷不?能報銷不?
不過,貌似更有男人味兒了,但是團長為啥還這麼白呢?巫鹹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開始神遊天外。
回到Y基地,巫鹹樂顛兒顛兒地進入了風雷傭兵團的大樓,現在他算是風雷的一份子了,距離抱住金大腿的目標也更近了。
“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接下來要準備應對紅月之夜。”巫賢對著袁軍等幾人說道,然後又麵對巫鹹,“你跟我來。”
巫鹹一臉莫名其妙,跟上團長的腳步,上到7樓,來到了一間貌似是儲物雜貨的房間。
“這裏是?”巫鹹正在觀察房間裏麵,發現這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各種冷兵器、槍支彈藥,一排排架子上竟然還擺放著書籍,這絕對是機密重地啊!
難道我已經成為團長大人的心腹人物了?巫鹹正處於這意外的驚喜之中,就看見巫賢走到牆角裏,拉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盒子,打開蓋子,從裏麵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黑色長刀。
巫賢轉身,揮著黑色長刀胳膊落下,遙遙指向巫鹹。
巫鹹:“……”
團長大人您這是要幹啥?巫鹹的腦門兒上流下幾滴不存在的冷汗,突然意識中閃過什麼,貌似在去圍剿三級喪屍的時候,自己調戲了團長大人,然後……
“你的那隻爪子我先給你留著,圍剿回去自己找把刀剁了。”
往事曆曆在目,團長大人清冷的聲音如同循環播放的錄音機一般在腦海裏回響。
剁了!剁了!剁了……
“團長大人你冷靜一點兒!”巫鹹大聲嚎叫一句,慢慢往門口退走。
不會的不會的,我家團長大人不可能這麼喪心病狂……等等,“我”已經長歪了,鬼畜腹黑什麼的,絕對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