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覺得這小可憐可能受到了驚嚇,所以她鬆了鬆手上的力道,露出白花花的牙盡量溫柔的問“我猜指望你告訴我他去哪幹什麼了是不太可能了。”她盡量壓低不吵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對鬥篷要求“但你可以帶我去。”

她看著鬥篷微微扭頭往客房的猶豫的樣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然我就把你塞到洗衣機裏,調最高檔轉速。”

——我能怎麼辦啊,我也很絕望啊,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單身鬥篷精。

鬥篷看著對麵這不明路數的姑娘白花花陰森森的表情,瑟瑟發抖的屈服了。

李敏看著對方薄的稍顯刻薄的嘴唇彎起一點點,看得出是刻意控製到禮貌程度的微笑,毫不顧忌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對方並沒特別在意,而是看向了一邊,於是李敏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在他們旁邊不遠的地方,兩個世界前十的富豪正在明爭暗鬥的較勁。他們對彼此僵著一張可以上任何雜誌封麵的笑容,但腳底下都不閑著,試圖爭奪男步,並在這個過程中對對方昂貴的皮鞋毫不留情的下腳。

戴安娜已經悄無聲息的退出舞池,拿著一杯氣泡酒在旁邊看戲。

“毫無意義的爭鬥。”帶著她跳舞的男人發出嗤笑的嘲諷作為評價。

而另一邊,正在明爭暗鬥的倆人正在暗地裏相互較勁,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相互碾壓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腳底下的皮鞋大概這次宴會之後就徹底報廢了。但是他們都不願意退讓,為了男人的榮耀繼續別扭著相互踩腳,同時對對方發出一重重眼刀,同時從笑的僵硬的牙縫裏擠出對話。

“布魯西,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裏來的?”

“怎麼,紐約是你家開的嗎,我不能來嗎?”

“可憐的小寶貝,你最近幾天都沒什麼動靜,每個月那麼幾天?”托尼繼續調笑。

“怎麼?你的‘間歇期’這麼久?”布魯斯毫不遜色反唇相譏,同時保持著麵上的良好風度。

托尼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再次嘲諷回去,但是最終他忍住了,因為現在有一個更需要他們關心的問題需要討論“我覺得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我們被半路截胡的目標小姐身上。”托尼壓低了聲音說,確保旁邊的人聽不到“你肯定不隻是簡單的為了爭奪我的舞伴來的。”

“興許我就是為了看你出洋相。”布魯斯下意識的頂了一句,但是並沒有深入討論下去,他也同意對方的說法,並且在轉圈的時候已經偷偷的向旁邊瞄了好幾眼了。

而除了確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確實很帥以外大約可以與自己較量一下以外,他對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而托尼的表情看起來更為的詭異,看起來是震驚而非茫然,所以他放棄了猜測直接詢問對方“你認識這個人嗎?”

“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夥計。”托尼的視線依舊忍不住的飄向旁邊,用不可置信的誇張語氣,像是讀莎士比亞的詩一樣戲劇的語氣說“我猜這個世界上見過他真麵目的人不超過五個。”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聽著托尼這樣的賣關子,布魯斯有點失去耐心了,他用極度嚴肅的語氣警告對方自己不想再貧下去。

於是,托尼克製的收回了飄向另一邊的視線,也換上了嚴肅的語氣說“維克多·馮·杜姆。”

這個名字讓布魯斯頭腦裏屬於蝙蝠俠的警鈴大作。

*

“所以,今晚要不是我的幸運日,要不就是我做了點什麼才吸引力了這麼多美人的注意力?”

“?”男人低下頭,微微挑起的眉毛顯示了他的疑惑。

於是李敏采用了更簡單直白的說法“你們來找我什麼事?我就是個做遊戲的,你們對我的遊戲平衡性不滿意嗎?”

“……”男人挑起的眉毛皺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喜歡的她的說法,並且用傲慢的語氣回答“我做事隻是因為我想這麼做。”

“你的意思是你不為了任何事。”

“我的意思是我跟其他人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也不關心他們為了什麼找你。”男人的回答頗為耐心,但能聽出一股子屈尊降貴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