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實報道。”這些年裏,為了將‘布魯斯·韋恩’與‘蝙蝠俠’分割開來,他確實沒少製造些桃色事件。但近一年中,韋恩老爺有了公開的‘正牌女友’後,私生活還真是安穩了不少,可惜消遣小報,依舊一再將他寫成緋聞主角。
因此艾黎卡向他說道,“至少在外界看來,你和我的這段‘感情關係’,一直算不上穩定。”
並且責任在布魯斯·韋恩身上,而過去一年裏忙於學業與演藝事業的艾黎卡,倒是顯得非常清白。因此她才會認為這是她發表分手聲明的好時機。
“我以為依照昨晚來看,你我之間的關係接近於‘假戲真做’。”布魯斯嗓音低沉而性感。
艾黎卡對此不置可否,布魯斯·韋恩則繼續對她說道,“今晚韋恩莊園會舉行宴會,或許你願意成為我的女伴?”
最後,當這通致電結束時,艾黎卡提出的‘協議分手’要求,不了了之,反而還接受了韋恩的晚宴邀請。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布魯斯·韋恩對於女性的吸引力,以及那種英雄魅力,確實難以抗拒。
帕克家中,艾黎卡將手提電話扔回床上,翻開《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劇本,剛剛將台詞標記到一半時,臥室房門外傳來敲擊聲響,是彼得·帕克。
彼得看上去有些遲疑,“黎卡,哈裏最近有和你見麵,或是聯絡嗎?”
“No,”艾黎卡眉間微不可察的蹙起,“近一年裏,我們沒有再繼續約會,我想他在接管奧斯本家族事業後,事務恐怕十分繁忙。”
艾黎卡原本便不打算再繼續她的‘多段約會’,而哈裏·奧斯本反常的十分配合,這一年中,兩人稱得上關係疏遠。
彼得·帕克在聽清艾黎卡的話後,神情有點異樣,過了幾秒才附和她,“你說的對,哈裏的公司事務十分忙碌,才沒能與你碰麵。”
艾黎卡眉間蹙起加深,正要向彼得說些什麼,卻被響起的電話聲響打斷,是布魯斯·韋恩。
“走到窗邊,小姐。”在她接通致電的同時,傳來韋恩的低沉磁性聲音。
艾黎卡透過凸肚窗,看向正站在窗下的英俊男士,她難免驚訝,“現在還沒到傍晚。”
“所以希望我能有幸與您共進晚餐。”布魯斯玩世不恭的回答。
“您果然是哥譚首屈一指的萬人迷,”艾黎卡手臂撐在窗邊,看著他說道,“等我十分鍾。”
艾黎卡換上了一件得體的長禮服,與彼得揮手道別,像是忘了她之前正要詢問他的事件。
而當她抵達韋恩莊園時才發現,布魯斯·韋恩今晚並沒有打算舉辦宴會,富麗堂皇的晚宴廳中,僅有她和這位哥譚最性感先生。
“在你拍攝《聞香識女人》時,我便想要與你共舞。”韋恩老爺將黑膠唱片放入古典唱片機,是1935年的西班牙名曲《一步之遙》。
布魯斯看向艾黎卡,“但我並不十分情願,被其他人看見你的完美舞姿。”
“你似乎曾經說,你並不是偏執人士?”艾黎卡質疑道,“但你剛剛這句話,其中包含的控製欲,似乎比萊克斯也沒好到哪去。”
韋恩老爺對此不置可否,在悠揚華麗的小提琴樂聲中,他手掌觸碰上艾黎卡的腰肢,隨著這曲探戈曲,帶領她起舞。
布魯斯在她耳邊低語,“耶魯藝術史教授羅伯特.湯普森曾經說——探戈與情感一樣,它可以或高昂或頹喪,或激越或憂傷,或優雅或放蕩。探戈裏無所謂錯步,不像人生。你不必擔心出錯,即使踏錯步或是絆倒了,停下,然後繼續跳。”
燭光搖曳的宴會廳中,艾黎卡的裙擺揚起飛舞,交織著旋轉,這曲探戈的唯美與激蕩,使兩人看上去像是情人般親昵,“我在探戈中從不會跳錯舞步,但在情感上,我似乎總是一錯再錯。”
布魯斯·韋恩看著她,耳邊是悠揚熱切的西班牙歌聲——
“一步之遙,一步之遙
那輕佻而愉快的女人左右了我的神經
她直白而強烈的主見摧毀我的性情
而當她微笑著發誓說愛我
到頭來,卻又是空口無憑”
在這曲《一步之遙》奏響之時,這座城市的另一方向,奧斯本醫療中心頂樓,哈裏·奧斯本麵前,擺放著他近一年內,所有的診斷病例。
無一例外,結論全部清晰明確——逆轉細胞增生症。
而在韋恩莊園中,西班牙名曲正逐漸變得激蕩——
“一步之遙,一步之遙
她隻輕輕一吻,我的悲傷便一掃而淨
心靈的苦澀也得以減輕
而如果被她遺忘
我活著還有什麼心情?
千百次地死去又有什麼要緊
為什麼還要留戀著無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