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小心地將畫拿起來給了裴姝,有些擔心地說道:“我真擔心彥老爺會派人來打死你。’
所謂入土為安,結果如今彥芝芝的屍首從墳地裏挖了出來,就連生前容貌,如今都要擺出來示眾。
裴姝瞪了公孫策一眼:“才不會呢,彥伯父說了,隻要最後能夠找到剝皮者,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怪我們的。”
展昭聞言,語氣敬佩說道:“彥老爺高義,又通情達理。”
誰說不是呢,彥家積善世家,多子多孫,就隻有一個女兒,可惜女兒紅顏薄命,死後屍首又遭此毒手,實在令他無法接受。
彥老爺甚至放出話去,不管是誰,隻要能找到剝皮者,他願傾盡家產報答對方。
裴姝將畫像接過,然後交給了外麵的張龍。
“張龍大哥,麻煩將這畫像和方才公孫寫的公告貼出去。”
張龍接過畫像,朝裴姝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裴姝轉身回頭,公孫策和展昭兩人圍在了桌麵上,桌麵上有一張圖紙。圖紙上列著的,是幾個死者的身份、遇害地點以及遇害的時間。
裴姝看了,“咦”了一聲。
展昭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裴姝:“這些男人,他們雖然身份不同,遇害地點也不同,家中都有妻子。可他們與妻子感情如何?和睦嗎?”
公孫策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公孫策有些無奈地跟裴姝說道:“打聽旁人的閨房之事,並不合適。更何況丈夫已死,身為妻子的,也不願再說半句丈夫的不是。”
裴姝默了默,差點忘了,這是以夫為天的古代。
這時,展昭清了清嗓子,徐聲說道:“雖無明訪,但有暗訪。富貴人家出身,譬如四公子之流,家中雖有妻子,但亦有尋花問柳之舉。尋常出身之人,與妻子雖偶有爭吵,總體算是平靜度日,大概,都挺和睦的。”
裴姝皺著眉頭,輕聲問道:“是嗎?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這些人並不算是體弱之人,行凶者為何會選上他們?如果隻是為了取活人心肝,體弱病殘者豈不是更合適?”
展昭和公孫策聞言,臉上也是苦笑。
這些問題,他們都推測過,行凶者的動機是為了取活人心肝,可取活人心肝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有的疑問,光有推測可不行。
裴姝的介入,讓這個本來就撲朔迷離的案子,更是帶上幾分詭秘。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乎了他們的常識。
就在幾人陷入沉默之時,突然趙虎來報,說有一位夫人想見裴姝。
公孫策有些驚訝地看向裴姝:“不會吧?這麼快就有人來舉報了?”
裴姝也是很驚訝,她讓開封府去貼公示,不外乎就是想讓再有色膽包天之人遇到惡鬼之時,能別抱著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想法,愛惜自己的小命別去送死而已。
告示貼上去還沒一炷香,就有人來找她了,而且還是一位夫人?
裴姝連忙打起精神,跟趙虎說道:“趙虎大哥,快請那位夫人進來。”
趙虎朝裴姝拱手,說道:“裴姑娘,那位夫人說,她隻想單獨見你一麵。”
裴姝跟著趙虎出去,隻見來人帶著一個帷帽,見到裴姝,行了個福禮,“小裴師父。”
裴姝也有些驚訝,“柳姐姐?”
柳雲清將臉上的帷帽拿下,隻見她雙目如秋水,容貌姣好,年齡看著比裴姝大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