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醫院裏麵住了快半個月,智衡才出院, 緊接著就開學了。新學期開學之初很忙, 外加學校各方麵檢查都挺嚴格,智衡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見到顧文熙, 想的心癢癢,每天晚上睡覺前必須給她打個電話,聽不見她的聲音就睡不著覺。
開學後第一個星期的周五, 下午最後一節課一上完,他連家都沒回, 直接拎著行李去找她了。
顧文熙太了解這狗的尿性了, 就知道他會來,上午專門去菜市場買了新鮮的雞腿肉和大蝦,準備晚上給他做大盤雞和香辣蝦吃。
智衡回家的時候將近晚上六點,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香味,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就跑廚房找她了, 一看到鍋裏燉著的雞肉和小盆裏放著的鮮蝦,瞬間樂開了花, 直接從背後抱住了她,嘚嘚瑟瑟的說:“不用非得做這麼好的東西,你就算不做飯爺也知道你想我了。”
這就是典型的皮癢了,顧文熙直接回了一句:“我是給你做的嗎?我是給小可憐做的!”
智衡低頭看了一眼跟著他跑到廚房的小可憐, 賤了吧唧的說:“兒子, 你是不是特別期待爸爸回家?爸爸一回家連你的夥食水平都跟著提高了, 你知道這叫什麼麼?這叫愛屋及烏。”
“你上的是警校麼?老師都教了點什麼?”顧文熙毫不留情的說道, “怎麼臉皮還越來越厚了?你還知道‘臉’字怎麼寫麼?”
“我怎麼不知道,我太知道了。”說完,他低頭在顧文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不就是臉麼?”
“你趕緊給我滾蛋。”這狗真是越來越浪了!顧文熙無奈道,“你現在是不是閑著沒事?沒事幹的話去遛狗吧,我下午還沒溜它呢,二十分鍾後回來吃飯。”
“行。”智衡鬆開了她,帶著小可憐走出了廚房,“走,跟爸爸出門。”
給小可憐栓上狗繩之後,智衡就牽著它出門了,原本隻是在小區裏麵溜達,讓它跑一跑撒撒尿,但後來接到了顧文熙的電話,讓他去門口的小超市買兩片燴麵回來,她上午去菜市場的時候忘買了。
於是智衡就帶著小可憐出了小區,誰知道剛走到小超市門口,迎麵走來了一幫小混混,為首的那個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兒,嘴裏叼了根煙,染了一頭黃毛,右耳上還打了一顆耳釘,葬愛家族的典型代表。
看見這幫人智衡就想起來自己當年上高中時候的黑曆史了,簡直不堪回首啊。正要牽著小可憐往超市裏麵走的時候,那位叼著煙的黃毛小混混就跟故意的似的徑直的朝著他的肩膀撞了過來,同時張了一下嘴,一直叼著的那根煙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就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眼瞎?”
剩下的那幾位小混混就跟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嘩”的一下散開了,將智衡堵在了包圍圈裏。
故意來找茬的?智衡掃視了一圈,估計了一下形式,加上這位黃毛,這幫人一共有八個人,雖然表現得一個比一個凶神惡煞,但是從他們那還沒發育成的小身板來看,沒一個能抗揍的,都是些十六七的孩子。
到底是誰這麼瞧不起他啊,找一幫小屁孩來堵他?他上高中的時候一個人就能打他們一幫了,何況是現在。
智衡心裏挺無奈的,實在是不想跟這幫小孩動手,就客客氣氣的對那位黃毛說了一句:“對不住,剛太著急了。”
黃毛之前聽說他是個不好惹的硬茬,心裏原本有點虛,但沒想到這貨竟然說認錯就認錯了,就覺得他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再加上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氣焰一下就上來了,伸手指著掉在地上的那根煙說:“你把這根煙撿起來,舔幹淨,哥哥我就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