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多一點, 智衡就醒了, 他剛一從床上坐起來,顧文熙就察覺到了什麼,直接摟住了他的腰, 迷迷瞪瞪地問:“你要去哪?”
“回學校。”為了能抱著他, 她的大半個後背都從被子裏露了出來,智衡擔心她著涼,又把被子往這邊拉了一下, 給她捂嚴實了。
顧文熙沒說話, 連眼睛都沒睜,就在智衡以為她又睡著了的時候,突然發問:“你今天上午不是沒課麼?”
“你記性還挺好。”智衡笑了一下,“導員要開實習指導會。”
顧文熙:“你們大四的要去實習了?”
智衡:“恩,市局下個月要提前過來招一批人, 指導員今天開會八成就為這事。”
顧文熙覺得以智衡的自身條件, 就算不動用他爸的關係應該也能被市局招走, 所以就沒問詳細地問他這事, 而是問道:“想好去什麼崗位了麼?”
“肯定是刑警隊啊,不然學什麼刑偵?”但是說完這句話後, 他又不確定地補充了一句, “不過到時候肯定還是要聽上級安排。”
“哦”顧文熙想了想,嚴肅地叮囑道, “到時候要是看見了陶建樹, 哪怕是裝瘋賣傻都別被他盯上, 不然有你好受的。”
智衡笑著問:“為什麼?”
顧文熙道:“小心他把你安排到東南亞當臥底!”
智衡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不、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顧文熙一本正經地說,“我跟你說,特情處挑人,身體素質是前提條件,在這個基礎上,隻要兩種人,一種是長相特別普通的,一種就是長得特別好看的。”
智衡當即追問:“你覺得我是哪種?”
顧文熙就是不想讓他嘚瑟,故意說道:“你是第三種,我爸怎麼看都不順眼的那種,搞不好真的會把你扔到東南亞,讓你自生自滅。”
智衡歎了口氣:“老丈人看女婿,怎麼都不順眼,我明白。”
顧文熙:“趕緊滾蛋,別耽誤我睡覺。”說完,鬆開了他的腰,重新躺回了枕頭上。
智衡準備穿衣服,但在床上找了一圈卻隻找到了上衣,沒找到褲子,顧文熙見狀蹬了他一腳:“地上呢。”
“怎全扔地上了?”
“還不是你自己脫的,誰讓你那麼急。”
智衡掀開被子下了床,順手把內褲從地上撿了起來,剛把內褲穿好,就對上了顧文熙的目光,然後痞賤痞賤地笑了一下:“是不是特別迷戀小爺的肉體?”
顧文熙:“你趕緊給我滾蛋!”
智衡不滿地“嘖”了一聲:“昨晚不是你求著我留下來得麼?”
顧文熙麵不改色:“誰求你了?”
智衡邊說邊提上了褲子:“行,你就不承認吧,遲早有你空虛寂寞冷的時候。”
顧文熙一臉不屑的問:“然後呢?”
智衡:“然後我就是不給你,除非你哭著喊我爸爸。”
我艸!
顧文熙抄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不要臉!”
智衡直接把枕頭抱在了懷裏,扔回了床上,也不跟她鬧了:“我走了啊,再不走要遲到了。”
顧文熙情緒瞬間低落了許多,悶悶地說:“走吧。”
智衡卻沒走,而是坐到了床邊,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你現在怎麼這麼粘人啊。”
顧文熙:“誰粘你了?”
智衡一臉無奈地說:“唉,看你這麼舍不得我的份上,我跟你求個婚吧。”
顧文熙瞬間驚住了,呆若木雞地瞪著他。
智衡笑了一下,從床上起來後,麵朝著她單膝跪在了地上,握住了她的右手,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開口:“陶蓁,當初你非常卑鄙地把我綁架了,又怕我逃跑揭發你的萬惡罪行,不僅在我腰上拴狗繩,還堵在衛生間門口企圖占我便宜,更無恥的在我脖子上纏了根象征著狗玩具的紅毛線。其實我當時就應該和你這個狡猾的女流氓抗爭到底,但是沒逃過你的美人計,最終拜倒在了你那條墨綠色的吊帶睡裙下,不過後來你為了讓我徹底投誠,曾許諾說讓我也在你脖子上纏一根紅毛線,當時我沒想好到底是把應該你吊起來還是綁椅子上,所以這個計劃就暫時擱淺了,不過後來我想好了,我要用這根紅毛線把你纏在我身邊,纏一輩子。”說完,他真的從兜裏拿出來了一段紅毛線,係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