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輩麵前規規矩矩正襟危坐的祁清, 聽到陸菀廷在這時候改口要自己嫁給她, 抬手一攬, 把陸菀廷攬進懷裏,說:“是菀廷嫁給我。”
小祁總難得攻氣一回, 陸菀廷自是配合, 歪頭靠了靠祁清肩膀,聽到衣服下祁清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十分厲害, 囅然而笑。
陸菀廷淡然開口,“爸, 媽, 嶽父, 嶽母,祁清已經把她的身家都給我了。”
姐, 你在說什麼啊!陸雲榭替她們臉紅,竟然當著長輩的麵說這種事。
你們倆結婚之前發生關係還好意思說!
等等, 姐姐和祁清早就領結婚證了……
想起事實的陸雲榭頓時心塞, 再一想, 姐姐剛剛說的是身家,不是身子。
老祁總疑惑,什麼身家?
陸爸爸和陸媽媽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女兒在說什麼。
隻有祁清知道, 陸菀廷說的是什麼。
陸菀廷看向老祁總, “嶽父, 你還不知道吧, 祁清把她擁有的所有祁江科技股份,都轉讓給了我。”
五雙眼睛倏地盯向祁清,陸菀廷笑著幫她解圍,“我沒簽字,那份股權轉讓書現在鎖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裏。”
陸雲榭咋舌驚歎,“嫂子,你就是這樣追求我姐的?”
“不是……”祁清想解釋,感覺到陸菀廷悄悄捏了自己一把,阻止自己說話,她稍微一想,便明白陸菀廷的用意,隻能承受下這為了美人一擲江山的昏庸之舉。
誰能想到,是陸菀廷給了她太多錢,她才拿公司股權回報的。
祁暉知道女兒手裏有多少股權,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陸爸爸久經商場,在家休養這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沒多少退化,他開口,“菀廷,你把……”
他剛開口,親家公打斷了他,祁暉眉頭舒展,笑說:“清清把她手裏的股權送給菀廷,我手裏的這些股權,正好可以全部交給女兒。”
以後祁江科技真正的老板,就是他女兒祁清了。
小祁總對老婆的寵愛已經夠讓人吃驚了,老祁總對女兒的疼愛更是驚座眾人。
陸爸爸看了一眼自家女兒,祁家拿祁江科技的股權做彩禮,她們家最好的嫁妝就是陸氏集團的股權。
這怎麼有種商業聯姻的感覺?
爸爸的一個眼神,陸菀廷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她笑著坐端正,“我和祁清誰嫁給誰並不重要,她的是我的,我的也是她的,今天,主要是讓你們見麵,然後定下我和她的婚期。”
陸菀廷和祁清十指緊扣,溫柔地看了祁清一眼,“我們已經領證了。”
彩禮嫁妝這些事,都是在領結婚證之前討論的。
祁暉臉上微微一怔,哈哈大笑起來,陸爸爸也跟著笑,原先拘束商討婚事的兩方家長,這麼一笑,都放開了束縛。
陸媽媽拿了黃曆,坐到祁媽媽身邊,翻到明年說:“親家母,你看看,這是根據菀廷清清她們生日算出來的好日子,明年三月五月六月七月都有結婚的好日子。”
管家送上新茶,祁暉把位置讓給老婆和陸媽媽聊天,他則坐到陸爸爸身邊,和他聊放在哪裏辦婚禮邀請什麼客人這些事上。
祁清靠在陸菀廷肩膀上笑,小聲嘀咕,“怎麼感覺他們把我們當小孩子了。”
從婚期到邀請的賓客,事無巨細全想要一手替她們包辦了。
陸菀廷揉了揉她的頭發,“她們的意見僅供參考,在哪裏舉辦婚禮,還是你說了算。”
“我說了算?”祁清問,“那你呢?”
陸菀廷彎起嘴角,“我都聽我夫人的。”
旁邊的妹妹聽到了,一陣肉麻,陸雲榭身體抖了抖,給了一個受不了的眼神,讓她們倆收斂一點。
剛還和祁媽媽聊得入神的陸媽媽,抬頭瞧見小女兒無語的眼神,順著她視線往大女兒那邊看了一眼,想起一些要交代的事。
陸媽媽轉移位置,坐到祁清身邊,親昵地拉起祁清手和她說話,“清清,我家菀廷性子冷,不會說情話,整天想著工作,你別嫌棄她。”
性子冷?不會說情話?
家長對自己的孩子都有這種我家孩子是個老實人的錯誤認知嗎?
陸菀廷笑了笑,沒反駁,祁清乖巧作答,“不會,她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以前,她也覺得陸菀廷性子冷,整天想著工作。
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還想和自己討論工作,在自己勾引她的時候,溫吞又克製,哪裏像現在,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是親親,每晚睡前也要親親抱抱。
祁清心跳一漏,想到了陸菀廷沒有告訴自己的答案,她轉頭問陸菀廷,“那天我和雲榭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一定是這樣,才知道自己喜歡了她很多年,才從溫吞克製變成了溫柔放肆。
陸菀廷麵不改色,端著茶悠然喝著,“哪天?”
怎麼扯到自己了?陸雲榭困惑地看著她們,她和祁清說過的話有很多,什麼話讓姐姐聽到了,值得現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