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 顧尋回過神來, 哦了一聲,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現在有點茫然，趙落書隨口造謠的消息要是傳出去, 被陳默聽到的話, 顧尋覺得自己去買根麵條掛起來上吊比較好，顧尋覺得她現在去解釋的話, 記者周照照也不會相信她的解釋。
顧尋想抽煙, 想試試看尼古丁能不能讓她的腦袋冷靜一下。
抽屜裏有打火機和香煙, 也不知道是誰擱這兒。
味道還挺好聞。
顧尋的嘴唇是飽滿的紅潤, 她剛剛把煙頭用牙齒碾住, 趙落書就伸手奪走。
趙落書把香煙用火燒成灰燼扔到垃圾桶裏, 同時還把垃圾袋打上結。
一係列動作趙落書做的非常流利，她一本正經地說：“花花, 家規上麵有寫，公共場合不能吸煙，念你是初犯，默寫五十遍家規就好。”
顧尋用你有病的眼神看著趙落書, 趙落書茫然眨巴眼睛, 隨口喝了玻璃杯殘留的水。
她喃喃說。
家規一篇五千字，兩天時間能默寫完五十遍。
實在寫不完左右兩隻手一起寫，總能寫完。
“誰想寫你家的家規, 我又不是你家人。”顧尋咬牙切齒道：“你不讓我抽煙冷靜思考一下打死你的代價, 指不定等會我就拉著你同歸於盡！！！”
造謠誹謗得太離譜了。
顧尋手癢癢想揍死趙落書, 她連死法都不想讓趙落書選擇。
顧尋一巴掌揚過去，趙落書利落接住她的手腕，手掌帶起的熱風拂麵。
“你在生氣？”趙落書嘲諷勾唇，她不覺得顧尋在生氣，她怎麼覺得顧尋還是挺開心，說：花花，你以後是趙家人了，我家戶口本可以有你的名字，開心嗎？”
就在她名字的隔壁頁麵加顧尋兩個字。
顧尋打斷她的話，說：“落書，你拿出鏡子照照看著就今天是不是特別美。”
“什麼？”
顧尋不願意，她由始至終都沒有點頭：“你想得特別美，落書，當你家戶口本是傳國玉璽？誰都想碰的那種？我不稀罕。”
趙落書沒頭沒尾地說：“你真想和趙餘年結婚在一起？當我嫂子沒什麼不好，你們兩個人都對互相有意思，我幫你們在一起，多好啊。”
趙落書戲謔勾唇，手指捏住顧尋的下巴，像一個對情感學家一樣教顧尋怎麼嫁人。
顧尋捉住趙落書不規矩的手。
她好生氣，好生氣道：“你哥給的起我想要的彩禮？”
顧尋用力掰著趙落書的手，氣得肩膀抖動。
趙落書微微一愣，眼睛閃過一絲迷茫，想不通顧尋為什麼提到彩禮，彩禮不就是錢，對他們趙家來說，錢能夠解決的事就不算事。
顧尋不忘提醒道：“我要承包這個太陽係，趙餘年也能做到？”
談錢多庸俗，顧尋想要的東西，趙餘年和趙落書從來都給不起。
她隻想要活著，誰不讓她活著，她就能跟誰拚命。
顧尋的眼睛一閃一閃像天上的星星。
趙落書說摩挲玻璃杯，好奇挑眉，道：“一千萬能不能買下太陽係。”
顧尋覺得對方好可恥：“……”
趙落書繼續增加籌碼：“那兩千萬呢？”
顧尋心跳加速，莫名奇妙就點頭答應，兩千萬和趙餘年一起捆綁造謠，雖然不知道對趙落書有什麼好處，不過她能拿到手的錢是真正的軟妹幣。
隻要有兩千萬她可以把陳默的錢都還完，可以買房當個小包租婆，以後不用為五鬥米苦惱。
趙落書眼神閃過悲傷，她看著顧尋，想要她拒絕，又不想她拒絕。
……
清風徐徐拂麵，今天的趙家和往日並沒有什麼區別。
傭人有條不紊的忙活手裏頭的事物，花匠剪了晨曦最美麗那幾朵還沾有露水的玫瑰花插花瓶，梧桐葉子掉落一地，踩踏上去軟軟綿綿，隻不過眾人都在翹起耳朵，聽著牆角裏麵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