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柯挑眉道:“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而且我可沒有什麼被包養的癖好。按理來說,即使包養我也應該是包養別人,您說對不對啊?”
他直視著沈佩容,語調輕嘲的說道。
當初被包養然後以小三身份光速上位的可不就是沈佩容本人嘛,現在潑起別人的髒水倒是挺來勁的。
沈佩容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
她回頭瞄了一眼身後的劉誌勇,連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活生生一個受了委屈還不願與孟楚柯計較的模樣。
“孟楚柯!你在瞎講什麼,你媽媽擔心你在外麵被人騙才特意來囑咐你的,你卻是這樣對她?”劉誌勇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登時脾氣就上來了,對孟楚柯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
孟楚柯看著劉誌勇的手指不斷地指著自己,最終忍無可忍的將他的手拍開,隨即帶著失望的神色厲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媽隻有一個。而且我不需要毫不潔身自好的人來指點我如何潔身自好。”
這話已經是很不留餘地了。
劉誌勇麵上一僵,其實他和沈佩容當初怎麼好上的,說起來的確是一件很難堪的事。他的前女友人美家世好,但總是盛氣淩人的,讓他怪有些沒麵子的。恰好此時,有人給他介紹了別樣勾人的沈佩容,他就順勢的包養了她,在她超絕的伺候技巧中甘拜下風沉溺其中。
因為這些股份,被他給私自拋售了。
現在他的劉氏日化公司能在市場中占據一席之地,多虧了當時他變賣股份等到了一筆不菲的資金,他才能拿下諸多外國著名品牌的代理權,開辟了國內消費新市場。
如果當初沒有那些股份給他救急,他的公司估計早就虧損倒閉了。
而且,當初那些企業都已經是國內的知名企業了,就算把整個劉氏賣了都不夠買現在它們的1%股。
他不怕和孟楚柯斷絕父子關係,但怕有一天前女友發現當初他的所作所為,畢竟她的那些股份是留給孟楚柯的,而不是留給他的。
如果被前女友發現了,她因此震怒的話,他在國內也就別想混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孟楚柯在一旁也察覺出此刻劉誌勇思慮的神色,倒不是擔憂和盛怒的樣子,而是像在籌謀盤算著什麼一般。
過了一會兒,劉誌勇眼中閃爍不定,最後在沈佩容無比欣喜的目光下,筆走龍蛇的在斷絕關係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孟楚柯拿起那張文件,輕彈了下那張紙,“這下子,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也請你們遠離我的生活,更不要給我發短信和打電話。”
在提到發短信三個字時,孟楚柯的鳳眼斜睨著劉君涵。
劉君涵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還真是塊金磚,我們都上趕著需要你啊。之前聯係你,也是想看看被負.麵新.聞纏身的你到底還死沒死,好好的一場家宴,今天全被你破壞了,真是晦氣。”
沈佩容佯裝怒意,“涵涵,你怎麼能和你哥這麼說話?”
劉君涵:“他現在可不是我哥了,斷絕關係書都簽了,無情無義的是他。”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然而劉誌勇卻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勃然大怒,而是像有諸多煩惱一般的捏揉了下眉心。
最後,他單手拍桌,“夠了,你們都別說了。”
沈佩容和劉君涵頓時噤聲,他們不像孟楚柯可以無所忌憚,在劉家,他們還是要仰賴著劉誌勇的生活。
劉誌勇的情緒漸漸地平和了下來,雙目注視著孟楚柯道:“以後我不會幹涉你,但你也要記住,你和劉家再無瓜葛。”
孟楚柯輕笑了聲:“這正是我想要的,以後若是我再發現有人背後做手腳,那我定不會客氣的。我現在的脾氣隨了誰,你應該也是清楚的。”
恍惚間,在劉誌勇的眼中,孟楚柯此時微嘲的神情與他前女友往日的舉止竟然微妙的重合了起來。果然是她的孩子啊,不止相貌,現在就連脾性都有了九成的相似。
被孟楚柯這麼一說,劉誌勇現在都不驚訝他的性格轉變為什麼這麼大了,倒是看著他那相似的神態而心有餘悸。
孟楚柯將文件折好,放在了風衣外兜中,泰然自若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