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嘉賓的目光瞬間炙熱了起來, 畢竟這魚肉看上去就嫩滑可口,更別說嚐入口中的味道會是多麼絕美了。

而且這還是明燃主動讓人來試吃, 到時候節目組肯定會針對這段進行主要剪輯的。

孟楚柯看著眼睛都已經發直了的徐歡好, 猶豫片刻後接過那白瓷碟。

其他嘉賓看著這塊魚肉的歸屬權塵埃落定後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失望表現, 他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明燃本身和孟楚柯關係就近, 兩人互動多些也是自然而然的。

雖然他們來參加這個節目的目的是想和明燃搞好關係,但也不意味著他們就是盲目的,反正節目錄製時間又不短, 對於他們而言以後的機會還多的是,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過於計較。

不同於其他人,徐歡好的想法就很純粹, 他真的很眼饞這塊魚肉而已。

他一改往常見到明燃較慫的一麵,夾著筷子氣嘟嘟的說道:“我也要一塊。”

明燃的視線重新回到鍋上, “著什麼急,等菜上桌後你自然就能吃到了。”

徐歡好:……

孟楚柯夾起那塊外麵醬汁飽滿, 裏麵色澤瑩白的魚肉,剛一入口,便體會到了強烈的滿足感。

魚肉本是柔嫩的口感再添上醬汁厚重的滋味,實在是可以稱得上鮮香滿口, 回味無窮了。

這道菜, 實在是完全符合了他的口味, 孟楚柯一向口重, 喜歡吃較鹹一點的東西, 而這魚做的實在是恰到好處。

徐歡好咬著筷子,眼巴巴的看著孟楚柯,眼中滿是羨慕與渴望的問道:“怎麼樣?”

“很好吃。”孟楚柯微笑著說道。

正做菜的明燃耳尖微動,唇畔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笑意。

很快孟楚柯又投入到了切菜的過程裏,因為總共八個人且隻有兩名女士的關係,所以食材準備的較多,意味著菜碼也會很大,不然可不夠吃。

正當他專心致誌的切著土豆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痛呼的聲音。

孟楚柯下意識的通過聲音尋找著聲源,結果便看到譚越澤緊皺雙眉,一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手。

陳絨一聽到聲音就趕到他的身邊,雙眼中滿是關切,“怎麼了?”

“不小心切到手指了。”譚越澤的嗓子有些啞,手中的血很快成滴墜落在地上,在白瓷磚鋪就的地麵上綻開了血色的花。

各位嘉賓頓時都有點慌了,都想去看看譚越澤的傷口,但他一直用手捂著,大家也看不到他究竟傷到了什麼程度。

孟楚柯提議著:“要不去醫院吧,傷口可別感染了。”

工作人員也湊近了,但都沒有出現在鏡頭之中,隻是一同勸道:“譚影帝,要不我們先暫停錄製,你先處理傷勢是最重要的。”

雖然中途有人受傷肯定會成為一個爆點,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不想讓參與錄製的嘉賓又任何的損傷,畢竟全組平安才是好兆頭。

而且這些嘉賓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也實在是擔待不起。

譚越澤搖了下頭:“隻是輕傷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先不去醫院看了。”

雖然眾人都有心想讓譚越澤去看看,畢竟留了那麼多的血,看著還是怪嚇人的。

但既然譚越澤執意如此的話,眾人也不好強求,隻能囑咐他趕緊回房間好好休息,等到大家做完菜後會把菜分出一份送到他房間裏。

譚越澤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回了他的房間,大家才算是鬆了口氣。

孟楚柯看了眼地上的血漬,疑惑的皺了下眉,他切的是香菜,不需要刀刃緊貼著手指,怎麼會突然就切到手了。

可能是譚越澤實在是不會切菜吧,或者是第一次切菜,孟楚柯隻能這樣在心裏想著。

陳絨看了眼屋子裏的眾人,“要不秋以澤你去幫忙切菜吧,也不能隻讓孟楚柯一個人來切菜。”

孟楚柯笑著搖了下頭,“絨姐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我現在手熟了,一個人也能頂兩個人用。”

陳絨看了眼孟楚柯又看了眼秋以澤,最後還是點了下頭,“也行。”

她其實心裏也有些後怕,她當時分給他們兩人切菜就是看他們挺穩重的,應該不能被傷到,結果譚越澤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她還是有點內疚的。如果她不是她分配不當的話,譚越澤可能現在也不會傷到手指了。

所以她也擔心,如果她再把秋以澤指過去,會不會也會出現新的事故。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孟楚柯一個人來做,最起碼這樣還能穩當一些。

最後在眾人的互相幫襯下,總算做齊了了八菜兩湯,用陳絨的話來說,那就是十全十美。

孟楚柯還將菜分到幾個小碗之中,讓工作人員也吃上幾口,他們一直站著,也沒吃飯,此時也應該是非常疲憊的狀態了。

工作人員們聞到飯菜的香味後都吃了一驚,在他們的想象中,這幾個人多半會弄得一團糟,最後在沒有晚飯的情況下,他們再給嘉賓們分發一些方便食物。

結果他們完全出乎意料的做了滿滿當當的一桌菜,豐盛級別堪稱普通家庭過節時所做的一桌菜了。

趙宏亮笑著拿起喇叭對他們說:“由於你們超常發揮完成任務的關係,你們將獲得一個任務獎勵。”

一聽獎勵二字,坐在桌前的眾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徐歡好最先發問道:“什麼獎勵?”

趙宏亮轉身去了一壇酒:“這是張家村的村民們自己釀的酒,今天正好配上你們這一桌菜,一起在今夜裏吃的痛快。”

陳絨難得的笑了起來,“好,那我們今晚就吃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