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柯心想也是,索性便沒再管它,任由其圍著他們來回打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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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節目組還是決定不耽誤時間,速戰速決為上。
相比於延長拍攝時間,倒不如抓緊將剩餘的份量都拍完,這樣也能減少大家相處的時間,避免節外生枝。
剩下的拍攝環節其實都是非常輕鬆的,例如和村民們學著曬魚技巧,為村民們打掃房屋等,都是走溫馨的感情線。一行人也沒有什麼發生什麼事端,除了隔壁組的沫沫總隔三差五的來找孟楚柯以外,一切都非常順利。
最後錄製前,保鏢形色匆匆的找上明燃一次,當時明燃和孟楚柯兩人正一起在房間裏處理著小魚幹。
明燃看到保鏢站在門外,便先關閉了房間裏的攝像頭,之後再讓保鏢進來。
“怎麼了?”明燃一邊挑選著小魚幹,一邊垂眸問道。
保鏢貿然前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打擾他。
那位保鏢看著孟楚柯,話就在嘴邊但也開不了口,似是在顧忌著孟楚柯的存在一般。
“沒事,你直接說便是了。”
保鏢非常盡職盡守的敘述了起來,“譚先生好像是有些隱疾......雖然他在房間裏的時候我都是在門外候著的,可是我卻能聽到屋裏麵有些壓抑的呻.吟聲,就好像是極力克製但又失敗的感覺。”
明燃略一挑眉:“那他是吧攝像機也關閉了嗎?”
保鏢點了點頭:“沒錯,後來我留心觀察了一番,譚先生非常謹慎,不僅關閉了攝像頭,還在上麵罩上了黑色的遮布,收聲的部位也被他用棉花團堵住。”
“看來他這病還很見不得人。”孟楚柯沉思著說道。
他頓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向那個保鏢道:“這些日子你見過譚越澤給他手指上的傷口上藥嗎?”
保鏢一愣,隨即竭力回想著,然後木木的搖了下頭,“我是沒在他的房間裏見過有什麼藥,不過他手指上的創可貼倒是長換。”
明燃與孟楚柯對視了一眼,“還有什麼你覺得奇怪的地方嗎?”
保鏢搖搖頭:“其他倒是沒什麼了,若真說奇怪的事,那便是他有些潔癖還有些敏感,他的私人物品每次用完後都會鎖在他的行李箱內。”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明燃頷首示意,那名保鏢便垂首離開了。
等到保鏢身影消失不見後,孟楚柯將房門鎖上,眼中盡是深思。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明燃唇角微彎,抬起頭看向孟楚柯。
孟楚柯輕點了下頭,“那一天......他是故意割傷自己的。”
他的語氣之中沒有疑問之意,反而滿是果斷感。
明燃毫不意外,目光在孟楚柯身上停留許久,眼中滿是欣賞之色。通過保鏢的寥寥數語,便能分析出大概的狀況,這種程度也隻能是眼前的人能辦得到吧。
孟楚柯一向聰明,心思也縝密,但他卻並沒用這些來當做自己的武器,充其量隻是用來當作自己回擊時的道具。明燃很喜歡他這一點,倒不如說,他現在已經喜歡孟楚柯的全部。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一開始我就有些懷疑譚越澤怎麼會切菜都能割傷到手指,而且傷勢還很重。更讓我疑惑的是,他受傷之後執意不去看醫生,而是要回去休息。”明燃薄唇微抿,語氣很是平靜的說道。
孟楚柯微微頷首附和,“現在想來,估計多半是在當時的情況下,譚越澤不得不割傷自己,不然他苦心掩飾的秘密就會頃刻在眾人前在攝像機前暴露出來。那造成的後果可是他無法承受的,所以他寧願去割傷自己。”
明燃修長削瘦的手指靈巧的玩弄著指尖的魚幹,挑起一眉道:“不過看來現在他的情況也不好受,傷一直不好,就意味著他想要一直保持著這個傷勢,來保持清醒。”
“的確,時刻清醒可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孟楚柯微微一笑,“不過看來他這個秘密保持的不夠好,說不定已經被人抓住把柄並利用了。”
明燃語氣十分溫和:“那倒沒什麼,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更何況,現在擁有主動權的可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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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個遊戲環節錄製的時候,身為製作人的趙宏亮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前幾天出的事還是讓他有些後怕的。他雖然想讓節目有些熱度,但還是不想讓節目嘉賓出現什麼意外,不然他可就難辭其咎了。
譚越澤麵色蒼白,狀態是肉眼可見的不好,陳絨一直關切的問他身體如何,害怕他在這個遊戲環節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