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雙成同譚越澤在船上,自然是感覺出譚越澤有些不對勁,但他看到明燃的眼神後,便放任了譚越澤。

他早就覺得譚越澤有問題,倒不如這次看看譚越澤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季雙成的手轉為虛扶在木槳之上,看似是用力劃了一圈,實際上隻是濫竽充數,真正的力道都是在譚越澤這邊。

而譚越澤憑借一人的力量劃得這麼快,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路程還沒到一般,譚越澤便額頭冒汗,衣服後背處早就被汗水浸濕了。

他喘著粗氣,卻依然沒有放棄,執意想要靠近明燃他們的木船。

而明燃也不緊不慢的在前麵劃著,依舊與他們保持一個追趕不上的距離。

譚越澤漸漸的想要放棄,可是如果就此放棄的話,那他就不能再得到高純度的白色粉末了,這對他而言更是生不如死。

太陽高懸著,譚庭越卻覺得非常恍惚,隻覺得自己眼前一片繚亂,絢麗的色彩在他眼前無限鋪開,卻讓他找不到邊界究竟在何處。即使他有意識的壓按著傷口,也隻覺得眩暈不斷。

“譚前輩,你怎麼能去按壓手上的刀傷呢,都快出血了。”孟楚柯回頭向季雙成遞了一個眼色。

季雙成很快就領悟了,他牽過譚越澤的右手,不讓他繼續按壓著自己的傷口。

即使譚越澤想要掙紮,季雙成也是滿臉為你好的看著他,手腕發力桎梏著他的手掌,讓他根本沒有掙脫的空間。

緊接著,譚越澤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的身子不斷的痙攣著,有一種蝕骨的疼痛在他身上來回周折,甚至還帶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癢意,就如同被無數隻螞蟻攀爬過,正吸食著他的骨髓一般。他的腦袋更是疼的發張,每根神經都好像繃緊拉伸之後在腦子裏胡亂的攪,又如同被尖利的錐子刺進了腦內,身體的五髒六腑也如被烈火焚燒一般。

譚越澤栽倒在船上,另一隻左手顫抖著伸向了遠處,張開後又竭力合攏,極度的渴望著什麼一般。

“快......快給我!”譚越澤聲音雖然發虛,但算得上是歇斯底裏聲嘶力竭了。

他現在拚命地渴望著那白色的粉末,若是沒有的話,簡直是痛不欲生,甚至是想死。他恨不得用頭撞擊著木槳,或者狠狠撕裂開自己的傷口,讓自己的血液快速流出。

季雙成疑惑的看著他,“給你什麼?”

現在的譚越澤早就沒有那風度翩翩的儀態了,他的額頭與頸間處青筋畢露,實在是駭人的很。

明燃和孟楚柯早已停下木船,呼喚著河岸旁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那些工作人員看到這場麵也一下子慌了,頓時撐著漁船快速的感到譚越澤的身旁,扛起他的身子將他帶回到了岸邊上。

期間譚越澤一直胡亂的扭來扭去,甚至還想打傷扛著他的工作人員,實在是醜態畢露,讓人愕然。

其他人實在是有些意外,他們從未見過譚越澤如此麵貌,眼下的譚越澤就像個走投無路歇斯底裏的瘋子一般,實在是讓人感到咋舌。

“還是帶他去附近的醫院看看吧,我感覺他最近的精神狀態實在是不太好,就像是癔症了一般。”陳絨雙眉微皺。

趙宏亮歎了口氣,隻覺得流年不利,“我們幾個開車送他到最近的城鎮醫院看病吧。”

他放下拍攝器材,帶了幾位年輕力壯的工作人員,想要將譚越澤帶走。

可是譚越澤現在瘋的厲害,根本不願意上車,幾人對此也是有些一籌莫展的。

明燃一個手刀砍在譚越澤的頸間,他頓時就沒了動靜,整個人都昏了過去,“帶走吧。”

“你們記得綁住他的身子,省的他中途醒來再像這般失心瘋。”孟楚柯冷靜淡定的說了句。

珠兒看著這一幕有些受到了驚嚇,陳絨不禁輕撫了下她的背,體貼的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嗯。”珠兒撫著胸口,輕聲應道,然後飛速離開現場,一張臉被嚇得煞白。

譚越澤這種表現,原來她公司裏不知檢點的小藝人們也有過。

這……這分明就是D..癮發作的症狀!

隻是譚越澤可是眾人眼中潔身自好的新晉影帝啊!怎麼會想不開吸...D啊!

一時間,珠兒隻覺得她知道的有些多,所以才選擇迅速離開現場。

這次譚越澤真要進了醫院,估計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大眾所知了,到時候譚越澤多年來積累的好名聲從此不複存在,甚至以後也無法在圈中立足了。

吸..D,對於藝人來說可是致命性的汙點,絕不會被人容忍和原諒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