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燃在琴行裏等孟楚柯的時候, 看到了網上的新聞,他毫不意外的將推送欄劃掉。

有關於孟楚柯的身世他一早就知曉了, 但由於他是外人的緣故, 也不好參與進孟家的家事中。再者, 孟楚柯對於認回自己親生母親這件事是有些抗拒的,所以明燃就沒怎麼提。

“你就這麼喜歡安吉洛啊。”等孟楚柯到了的時候, 他便全心全意的挑起琴來了,也沒怎麼分出心思理會明燃。

聽到這句話後,孟楚柯不禁有些失笑, 搖頭說道:“你和孩子置什麼氣,既然要送他生日禮物,那我當然要挑一架不錯的鋼琴送給他。”

明燃眼眸微動, 雙手反撐在一架鋼琴上,“那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孟楚柯沒想到明燃會如此發問, 怔愣了一下後,才彎起眼來打趣道:“你想要和他同等的喜歡嗎?”

明燃微愣似是意識到了孟楚柯話中的含義, 剛想作答幾聲倉促的跑步聲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頓時間他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側頭看向來人。

那人穿著一身連帽衛衣,帽子緊緊裹住頭部還帶了一副墨鏡,看起來實在是行為詭異的人。

“找到你了。”那人對孟楚柯露出了一個十分猙獰的笑容, 而他的手中則是握著一點寒芒。

幾乎是瞬間, 孟楚柯便能確認這人是劉君涵。雪亮的刀劍在他眼前劃過, 孟楚柯有心想趕緊躲開, 可他沒料到自己的身體素質沒有東躲西藏半個多月的劉君涵好。看著明顯閃避不及的刀刃, 孟楚柯不由得往左側過身子,這樣的話即使受傷也不會傷到心髒。

劉君涵手持著能刺透皮膚肌理的銀刃,直接揚手就是一刀。

琴行裏的人們驚慌失措的躲避開,有的小孩甚至哭出了聲沉著冷靜的大人們則是躲到角落裏撥打了11.0。

噗——

匕首穿透血肉的聲音乍然響起,孟楚柯卻沒有半分的痛楚,而他身前的明燃則壓抑的悶哼了一聲。

孟楚柯錯愕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明燃,他幾乎是竭盡全力飛撲到他身前擋下了這一刀。

本是該戳進他血肉裏的刀刃,此時卻狠狠的插進明燃的腹部。

劉君涵見一擊不中,拔下刀便還想攻擊孟楚柯,明燃不顧疼痛用力奪掉了劉君涵手上的匕首,與其撕打在了一起。

在這期間,明燃還有意識的拉扯著劉君涵遠離孟楚柯。

從孟楚柯的視角裏,隻見到明燃身上的白襯衫此刻早就染上了斑駁而刺目的血跡,片刻的功夫,他腹部那塊襯衫布料就被血給完全浸潤了。

不行,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孟楚柯拿起展櫃上的花瓶,悄無聲息的接近了正扭打著的兩人,隨後瞄準了劉君涵的頭部便是用力的一掄。

他這一下子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劉君涵的額角被砸破了,血跡蜿蜒而下劃過他的臉頰,他本來靈活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劉君涵輕輕用手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頭部,看著掌心上的鮮血,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你個野種,憑什麼和我爭!”

他低低的笑出聲來:“你以為你贏了嗎?野種永遠都是野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燃提拳衝著他的下頜來了一下,很快劉君涵痛的就說不出話來了。

而下一瞬,裝備齊全的警察們便闖進了琴行,持著qi.ang衝了進來。

“不許動!都放下武器!”

孟楚柯看到警.察來了後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警.察同誌,他是在逃犯劉君涵,剛才持.刀傷人。”

登時間,幾位警.察便對劉君涵實行了武力壓製。

而明燃則是緩緩閉上了雙眼,孟楚柯沒有管劉君涵是怎麼被押走的,而是緊擁著正不斷失血的明燃,焦急的大喊道:“救護車!快!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