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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不知道。”
說實話, 他現在都有點愧以百曉生這個名字自稱了。
這麼尷尬了片刻後, 他忍不住打破沉默, 問謝臨雲道:“不知湖主待如何處置此人?”
謝臨雲在無名邊上蹲下,伸手又點了他一處穴道。
這穴道一封,無名肩上的傷口,竟漸漸不再淌血了。
百曉生:“?”
難道她打算放過這個無名?
在他疑惑的時候, 謝臨雲終於開了口。
謝臨雲對無名道:“你在上官金虹眼皮子底下待了三年, 想必對洞庭一帶相當熟悉, 我初來乍到,隻整頓了個大概, 你要是能給我提供點有用的東西, 那我就留你一條命。”
無名與她交過手, 早已熄了從她手裏逃脫的心, 這會兒聽她願意留他一命,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表示這沒問題,包在他身上。
“不過……”他慘白著臉, 試圖給自己掙一點待遇,“我肩上這傷……”
謝臨雲斜睨了他一眼, 說這傷沒什麼要緊的, 不過是以後少用一隻手而已。
無名:“?!”這叫沒什麼要緊的?
“島上除了我, 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傷了他們出逃?”謝臨雲道, “所以你這身功夫是個麻煩,我得先處理了。”
“我的槍勁比你的內功更霸道,你不打鬼主意歪心思,你就能如正常人般生活,但你若是想動內力與人動手,那吃到苦頭莫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無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隻能安慰自己,能在這位可怕的謝湖主手底下撿回一條命,他的運氣已經比上官金虹好許多了,不是嗎?
鑒於他想開之後,對謝臨雲的安排還算配合,這天夜裏,送走了百曉生後,謝臨雲還著人替無名收了個房間出來。
自她入主洞庭,君山島上的侍從每天都很閑,幾乎沒有從她那收到過什麼命令或要求,現在終於得了一道令,當然立刻遵照吩咐。
他們並不知道無名的身份,聽到謝臨雲說要給他安排個屋子以後常住,還當這是她的客人。
於是本著讓新主人滿意的心,他們直接把謝臨雲隔壁那個院子收拾給了無名。
無名:“……”媽的,我不想離她這麼近!
可惜他的意見做不了數,在謝臨雲的默許下,他最終住到了她邊上。
無名原本以為,謝臨雲留他的命,要他提供“有用的東西”,是對上官金虹從前準備用以逐鹿江湖的勢力感興趣。
所以次日一早,他就乖乖地畫了一張君山島細節地圖給她,把上官金虹以前的布防和演武計劃,事無巨細,一概說給了她聽。
結果她掃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一派毫無興致的態度。
無名:“???”
他覺得這位湖主的想法著實難以琢磨,既然自己琢磨不透,那不如幹脆點直接問吧。
他問謝臨雲:“湖主還想知道什麼?”
謝臨雲坐在湖邊曬著太陽,答非所問道:“你這三年在洞庭湖,除了學上官金虹的武功之外,總還要吃飯睡覺吧?”
無名:“啊?”
謝臨雲挑眉:“不要嗎?”
“……要的。”
“那你在哪吃在哪睡?”
“大部分時候,都是混在上官金虹的手下裏。”無名說,“他為了發展勢力,招攬了很多不同門派的人,人多了,生麵孔也多,沒人會懷疑我。”
要不是因為他急於求成,手底下的勢力大部分從別處挖來,也不至於一死就分崩離析得這般徹底。
想到這個,無名不禁又生出一些“上官金虹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的感歎來。
不過話說回來,謝臨雲問這個幹什麼?
下一刻,這個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謝臨雲從湖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既然你跟著吃了三年的飯,你應該也有所體會,這裏的魚一點都不好吃。”
無名:“……”是不太好吃。
謝臨雲繼續:“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好好喂魚吧,從島上的內湖開始,我這個人喜歡吃魚,但嘴挑。”
無名:“?!”
“喂、喂魚?”不是他想的那種喂吧?
“字麵意義,不是讓你拿自己的肉去喂。”謝臨雲好心解釋了一句,“你說你學什麼都快,是個天才,那讓你來養魚,我應該能早點吃上味道過關的鮮魚吧?”
無名又一次:“……”
他真的很想說,天才不是用在這的,奈何目光一觸及到謝臨雲手邊的紅槍,就本能地把抱怨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