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牛彈琴。
林蔭白了他一眼，她還以為葉殊良心發現了呢，沒想到不過就是逗她玩而已。
“葉殊，婚姻是很神聖的，你為什麼要把它當做你追逐利益的棋子呢？你捫心自問，你要娶我到底有幾分是真心？”
她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葉殊這樣突兀的說要娶她，自然是有一些利益與她相關。
聞言，葉殊也笑了，毫不掩飾的說：“恩，九分利用，一分認真。”
林蔭忍不住扭頭看他，仰著下巴說：“竟然還有一分認真，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葉殊看著她平靜的臉，清澈又幹淨的眼神，嘴角不由得浮出一抹笑意。
“咚咚咚。”
幾聲手指敲在玻璃上悶悶的聲音傳來，透過黑漆漆的車窗，隱約能看到個人的輪廓。
葉殊伸手按了幾下，車窗落下一條窄窄的縫隙，林蔭眯了眯眼，這才看清，外麵站著個穿警察製服的年輕小警察。
“什麼事？”葉殊臻著臉問。
濃重的夜色下，在車外根本沒辦法看清車子裏的狀況，小警察顯然被葉殊話裏的氣場給驚到了，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恢複了神色，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車震最好換個地方，這裏是高速下轉口，在這裏……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
車震！！！
這小警察的眼神有問題！
林蔭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把車窗全部按了下去，“雖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車震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開了車窗，透過隱隱的月色，不清楚，但還算能看清車裏的狀況。
葉殊和林蔭顯然是衣衫完整，但，也僅限於完整而已。剛剛在車座上翻過來覆過去的，葉殊的西裝上全是褶皺，而林蔭的T恤，也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小警察並沒細看，隻見兩個人都好好的穿著衣服，他就已經夠驚訝的了，“沒車震你們車子剛剛幹嘛晃來晃去……”
尷尬！
大寫的尷尬！
林蔭皺了皺眉，扭頭去看葉殊，卻見他正抿著唇笑得歡，伸手開了車內的頂燈，這才幽幽的說：“就是你想的那樣，車震，當然要選個刺激的地方了。”
……
小警察嘴角凜了凜，在看到方向盤上明顯的車標之後，嘴角徹底僵了。
帕加尼，全球限量八十八台，兩百六十萬美元起價。
能開這種車，非富即貴。
額角頓時冷汗連連，小警察吞了吞口水，最後也沒再說出什麼來。
葉殊現在心情愉悅的很，當然也不會難為這個誤打誤撞的小警察，眯著眼睛笑了笑，合上車窗，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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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是詭異的很，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就因為這麼一個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夜晚而拉近了關係。
大概，是因為他的坦率和包容，大概，也是因為她的倔強和理智。
回到沈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林蔭困到不行，靠著車窗淺淺的睡著了。
葉殊伸手在她嬌嫩的唇上點了點，見她沒有反應，又用拇指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