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的葉殊還是讓林蔭尷尬了一下,視線一直躲閃著,聲音也糯糯的,很是柔軟。
“你就不能穿上件衣服嗎?”
林蔭背對著他,這感覺讓她不由得想起一起畫麵來,一個呆板的古代書生,麵對誘惑他的女人,書生緊張的說:姑娘,請自重…………
呃,想到這兒,林蔭臉更紅了。
見她臉紅,葉殊自然的起了笑意,完全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挑著眉,他說的煞有其事。
“不服你也脫啊。”
……
林蔭咧著嘴瞧了他一眼,好吧,他贏了!
搖了搖頭,林蔭打算先去洗個澡,可走到衣櫃旁才發現,一邊放著兩個行李箱。
好眼熟。
好像,是她在美國時的行李箱?
沒等她問,葉殊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聲音不急不緩的說:“嗯,不用懷疑,就是你的。”
還真是!
她在美國的很多東西都放在行李箱裏,因為當初沒能帶回來,還可惜了好一陣子。
沒想到還能再拿回來。
林蔭當即便走過去講箱子拉了過來,按好密碼就打開了。
放在最上麵的是一個白色的陶瓷調色盤,林蔭眼眶熱了熱,輕手拿出,用手摩挲著瓷盤的邊緣,浮起一抹笑。
“這麼寶貝,誰送你的?”葉殊站在她身後,略顯不高興的聳著眉梢。
林蔭笑了笑,轉過身說:“傅西深送的,一直也沒舍得用過,現在想想,不用光放著才真是可惜,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畫一幅?”
葉殊很明顯的不高興,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坐了下來,滿是醋味的說:“就你那兩下子,還想畫我?”
喲!
真是小看人啊!
林蔭撇了撇嘴,到行李箱裏一陣扒拉,最後才從最下麵找到一本畫冊,這裏麵都是她曾經最珍藏的畫。
傲嬌的挑著眉,林蔭將畫冊在他眼前晃了晃,隨意翻開一頁,瞥著眉說:“葉殊,你想畫我都不一定給你畫呢。”
葉殊瞄了一眼,這一頁是一個小女孩的畫像,每一筆都很流暢,整個畫麵逼真又有層次感,很不錯。
他隨手將畫冊接了過來,隨意的翻看著,這些畫大概都是她在大學時的作品,有人物有景色,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足以看出她的畫工很不錯。
一直翻到最後一頁,葉殊的手停住了。
最後一幅,是一個男人的畫像,沒有塗顏色,就用鉛筆勾勒出一個輪廓來,筆畫也不似其他那麼流暢,看起來,像是憑著想象畫的素描。
葉殊的眸子眯了眯,猛地將畫冊合了起來,沉著臉說:“林蔭,給我畫一幅。”
聞言,林蔭樂了。
“怎麼著,被我的畫技折服了?想畫了?”說到這兒,她一聳肩:“可我還不想給你畫呢~”
話音剛落,隻見葉殊將畫冊放在桌上,猛地起身便握住了她的肩膀,沒有笑,說的很認真:“給我畫一幅,與眾不同的。”
與眾不同?
林蔭愣了愣。
隨即,一個念頭不由得浮出腦海,沒來由的,她險些笑噴,最後才憋著笑擠出一句話來:“與眾不同的話,我隻能想到……裸體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