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心裏存了恨意,所以葉殊的性子在一夕之間變的有些暴戾。
他本來話就少,這會兒更是沉默寡言。
在醫院又住了小半月,這才徹底康複,他的人和之前無異,除了眼角被擋風玻璃紮傷的地方,留下一小道明顯的傷疤。
這道傷疤的存在,讓他原本就冷漠的眼神更添狠戾,隻一眼,就足以讓人心悸。
葉殊出院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之前發生的所有事。
在聽到舒亦茹這個名字的時候,葉殊冷酷的眼神危險的眯了一下。
“嗬,”從鼻子裏傳出一聲冷冷的嗤笑,葉殊半眯著眸子,薄唇輕啟:“徐城,給你一天時間,我要看到舒亦茹。”
徐城當然聽得出他話裏不容拒絕,應了一聲,這便匆忙出去了。
坐在沙發上,麵前放了一杯紅酒,葉殊優雅的拿起,輕抿了一口,然後凜著嘴角幽幽一笑。
就算是痛恨林蔭,可能傷害她的,也隻有他自己!
徐城的效率很高,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把舒亦茹帶了回來。
在見到徐城的時候,舒亦茹就已經知道是誰想見她了,所以還未進門,人已經膽怯的顫抖了起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顫顫巍巍的發出幾聲刺耳的摩擦聲,葉殊皺了皺眉,抬眸冷冷的看了過去。
這一眼,就像是黑夜裏獵豹嚴重幽幽的光。
那是一種看著瀕臨死亡的獵物的眼神。
舒亦茹的腳一軟,頓時便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緊緊的攥著手,她小步走過去,站在距離葉殊幾米遠的地方,恐懼的不敢再上前。
見狀,葉殊眯著眼睛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無限蠱惑的說:“來,到我麵前來。”
他的語氣簡直溫柔的不像他!
舒亦茹頓時便更惶恐了,不僅沒有上前,反倒是顫抖著向後退了幾步,瑟瑟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葉殊勾著唇笑了,端起桌麵的紅酒杯,起身走到舒亦茹麵前,稍稍俯身,貼在她耳畔說:“你也會怕?舒亦茹,我還以為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呢。”
“不是的……不是……殊哥哥,我……”
舒亦茹剛一開口,頓時葉殊的眸子便危險的眯了一下,不悅的說:“殊哥哥?你這個稱呼還真是讓人惡心。”
“是……以後我再也不這麼叫了,不叫了……”舒亦茹怯怯的說,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他。
可葉殊還真是討厭她這樣膽怯的人,一點女人的堅毅和勇敢都沒有,他怎麼可能喜歡。
端著手裏的紅酒杯晃了晃,看著暗紅色液體在透明杯壁上留下一片淺淺的印記,隨即,他笑著將酒杯伸到了她麵前,幽幽的說:“看你這麼乖,來,這酒給你喝。”
紅酒杯剛碰到她的唇,冰涼的觸感頓時讓她止不住的悸怕,伸手猛地推開他的手,看著紅酒杯從他掌心滑落,暗紅色的液體淌了一地,她驚恐的搖著頭。
杯子碎了一地,葉殊看著散落在腳邊的碎片,不悅的撇了撇嘴,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怎麼?怕我在酒裏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