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一拳下去,傅西深的側臉頓時就高高的腫了起來,他抬起頭,吐出一口血沫子,毫不猶豫,抬手便還了一拳回去。
“砰!”
葉殊被打的臉偏向一旁,他連眉都沒皺,隨便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跡,然後,又是一拳砸過去。
一拳,又一拳。
這兩個男人之間不是廝打,而是互相懲罰一樣,打一拳,就必須要挨一拳。
徐城理所當然的想要插手,可到了跟前,卻被葉殊一個眼神給攔了下來。
好一會兒,誰也不服輸,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然後又一拳接一拳的挨回來。
兩個人臉上都沾了不少血跡,嘴角破了皮紅腫起來,整張臉上,青紫相間。
到最後,兩個人都沒了力氣,一拳砸下去,傅西深鬆開了抓著葉殊衣服的手,無力的滑坐了地上。
見狀,葉殊才嗤笑了一聲,也跟著滑坐下去,靠在冰冷的車身上,他喘著粗氣說:“傅西深,你贏不了我的。”
傅西深聞言,抬眸大口喘著氣,可眼神還是堅定不移的盯著他,說:“就算是一直輸,我也不會放棄!”
“嗬,”葉殊笑出了聲,“那就試試看,誰會先找到她。”
他的話裏,是與生俱來的傲氣。
傅西深卻不服氣,看著他語氣堅定的說:“好,誰先找到她,誰就擁有她!”
葉殊挑眉,代替回答的是一個傲睨萬物的笑。
……
派出去尋找林蔭的人從沒停過,可線索短在她去美國的機票上。
那天的航班上,分明有著林蔭的姓名,可最後的登機記錄上,卻又沒有她的名字。
世界之大,想要找一個可以隱匿的人,談何容易。
葉殊派出去的人,遍布世界各地,包括最最偏遠的小國家,都沒有放棄。
找不到她,葉殊除了暴躁,便是冷酷。
因為群龍無首,葉殊連續一月都沒有進過葉氏集團的門,公司效益呈現直線下跌。
終於,驚動了老爺子。
葉長雲進門的時候,葉殊正躺在沙發上喝酒,看到來人,也不慌,慢悠悠的坐起身,不冷不熱的說:“爺爺,找我有事嗎?”
說完,他端起茶幾上的酒杯,可遞到了嘴邊,卻被葉長雲給一把躲了過去。
“嘩!”
一杯紅酒,潑了葉殊滿臉。
葉殊不悅的抬眸,想要發火,可看到葉長雲那張老氣橫秋的臉之後,隱忍的點了點頭,隨手抽出紙巾擦了擦,然後,又拿起一個杯子,倒酒。
“葉殊!”老爺子眼神慍怒,大聲斥道:“你這麼要死不活的,是準備氣死我這把老骨頭嗎!”
聞言,葉殊垂著眼瞼幽幽的笑了。
“怎麼會呢,您老驥伏櫪,就算是重掌公司,也能運籌帷幄。”
這話一出,葉長雲瞬間便怒目圓瞪,“你這是不想接手葉氏了?葉殊,你是我葉長雲的孫子,你姓的,可是我的葉!”
“如果姓葉要失去那麼多,那您不妨給我改個姓。”葉殊漫不經心的說,抬手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懶懶散散的再次倒了一杯。
這話讓葉長雲大怒,一個耳光頓時便甩在葉殊的臉上。
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臉被打的偏向一旁,抿了抿唇,他幽幽轉回來,看著葉長雲,一字一字平靜的問:“爺爺,你打我可以,隻要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把林蔭,藏到哪兒去了!”
葉長雲一愣,睿智的眸子警惕的瞪著,好一會兒,才壓著聲音問:“這事跟我沒關係。”
“爺爺,你瞞不住的,昨晚傅西深說過之後我就去查過了,她是您從醫院帶走的,機票也是您給的。”葉殊抬眸,冷冷的問:“您還不打算告訴我,把她藏到哪兒了嗎?”
這事根本就是瞞不住的。
葉長雲皺著眉,一雙眼睛灼灼的瞪著他,好一會兒,終於平下氣息,說:“本來我是想把她送到美國關起來的,但是到了機場,她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