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獨自流落他鄉的人,想要重新撿起畫筆。
她需要一定的經濟能力。
所以花房的工作並沒放棄,她隻是將其餘的時間都用來畫畫而已。
如果說養花讓她修身養性沉澱自己,那麼畫畫就給予了她一個全新的旅程。
在畫畫的時候,她全然置身於畫筆的世界裏,從前那些該忘的,不該忘的,仿佛都如過眼雲煙一般,隻化作筆尖下栩栩如生的景物。
她本就聰明,對畫畫又有著很高的造詣,雖然許久不畫有些生疏,可一旦全心投入,就能畫出她想要的效果來。
在花房的一角擺上畫板,她打理完花草就來畫上一會兒,弄髒了衣服也全然不知。
看到她的眼睛重新鮮活了起來,溫子恒可謂是最高興的一個了。
進門時看到她唄顏料染的五彩斑斕的衣服,他已經觸碰到門的手又縮了回去,毫不猶豫,轉身回家取了件衣服回來,這才推門而入。
林蔭剛好畫完一副鳥雀蟲鳴的畫,看到他過來,反過花瓣給他看了看。
“子恒,你看看,這幅跟之前的有沒有變化?”
溫子恒掃了一眼,卻是無心去看,隻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手裏的衣服遞了過去。
“你的衣服都髒了,換一件吧。”
林蔭疑惑的睨了他一眼,接過衣服,展開看了看,是條顏色清麗的裙子。
“你怎麼會有女孩子的衣服?”
溫子恒低頭,沒去看她,快速的說:“是我姐的。我先出去給你看著門,你換吧。”
說完,他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姐姐?
他什麼時候有一個姐姐?
林蔭有些疑惑,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紅紅綠綠的衣服,然後搖了搖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那條裙子換上。
“好了,子恒,你進來吧。”林蔭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在矮桌旁。
聞聲,溫子恒推門進來。
迎麵而來的,是她清秀雋雅的樣子。
原本就氣質出眾,這一條淡色裙子穿在身上,更襯的她俊逸出塵。
她那樣美,那樣淡雅,那樣的與世無爭。
沉靜的眸子裏波瀾不驚,仿若這個世界都不在她眼中,那是歲月洗禮後的沉著。
就像是第一次見麵那樣,溫子恒一眼便陷進了她的恬靜中,再也無法自拔。
抿著唇笑,28歲的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眼神清澈明亮,緩緩的開口,道:“林蔭,你好美……”
美?
林蔭現在最不在乎的,就是外表了。
看他發呆,林蔭主動問道:“子恒,你說這條裙子是你姐姐的?你有姐姐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溫子恒眨了眨眼,如實說:“我姐姐她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才很少提起,不過啊,如果她活著,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她性格也很沉穩,就像你一樣。”
和她一樣?
林蔭不由得抬頭看了眼麵前的人,這麼說來,溫子恒是不是,在潛意識裏把她當成他姐姐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