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會兒,後麵的鼓手喊了溫子恒一聲,他這才走過去,互相介紹了身份。
“這個是我大哥,秦斯,這位是林蔭。”
他剛說完,留著板寸頭的男孩走過來,嬉皮笑臉的問:“大嫂?”
這一問,都尷尬了。
秦斯是大哥,她這是被人誤會和秦斯是一對兒了。
林蔭愣了一下,急忙伸手想要解釋,可溫子恒卻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這個是鼓手阿茅,貝斯手劉淇,這個,是吉他手海洋,還有這位,是我們樂隊的主唱,小寧。”
林蔭的視線從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依舊站在話筒杆那兒的孕婦。
雖然畫著濃妝,可林蔭能看得出,她年紀很小,那雙眼睛桀驁不馴,可眼底卻很清澈。
林蔭微微蹙眉,緩步走過去,友好的向她伸出了手,“你好,小寧。”
沒有和其他人和人打招呼,她偏偏去和站的最遠的小寧握手,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解。
小寧性子孤僻,隻是看著林蔭,最後將手背在身後,冷漠的說:“嗯。”
林蔭倒也沒覺得尷尬,收回手,看著她隆起的肚子,說:“幾個月了?”
“跟你有關係嗎?”
提到這個孩子,似乎小寧又些被激怒,抬眸敵視著林蔭,冷冷的說。
見狀,溫子恒急忙跑過去,一把拉住小寧,臻著臉說:“小寧,林蔭沒有惡意的。”
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小寧皺著眉抬眸,冷冷的掃過林蔭,轉身,朝花房走過去。
氣氛倏然冷卻,溫子恒看著小寧走遠,這才低聲說:“林蔭,你別在意,她男朋友丟下她自己去了北京,連孩子都不要了,所以她的脾氣才會這麼臭,你別在意啊。”
“嗯。”林蔭應了一聲,扭頭向著小寧的背影看過去,眼底忽的染上幾絲憐憫。
那是同病相憐的理解和包容。
不過小寧比她幸運一些,至少她的孩子還好好的,她還有一個心靈上的依靠和寄托。
“好了好了,都躁起來,躁起來啊!”海洋染著一頭黃毛,抱著一把被染成紅紅綠綠的吉他跑過來,拍了拍溫子恒的肩膀,說:“我們不如再把剛剛的曲子彈一遍吧,讓大哥大嫂聽聽,給個評價。”
“我不是……”林蔭的關注點沒在曲子上,她脫口而出,想要解釋自己的身份。
可壓根沒人聽她說,隻見溫子恒點頭,然後便和海洋一塊回到了演奏的那一小塊地兒上,抱起自己的破吉他,拍了拍手,大聲說:“阿茅,劉淇,快過來演練了啊!”
聞聲,幾個人各就各位,開始彈奏起自己的樂器來。
雖然外表看起來,出了溫子恒之外,樂隊的其餘幾個人就像是社會小混混,可一旦彈奏起音樂,幾人卻又認真的投入了進去。
特別是阿茅,留著板寸頭,可隨著節奏打鼓的時候,竟然還在甩著頭,看起來略微有些滑稽。
“你知道阿茅為什麼是短發嗎?”
秦斯站在林蔭身旁,臉上沒有笑,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正在演奏的幾個人。
雖然沒有主場,但這段音樂其實很不錯,搖滾中透著幾分桀驁和不羈,讓人聽著都想要放縱自己。
林蔭跟著節奏的拍子點著頭,扭頭看了看一臉認真的秦斯,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