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廷誌話音剛落,夏廷舟他們便爭先恐後道:“是真的,祖母,當時我們都在邊上,是廷文先這麼說唯唯的。”
“那是因為她故意嚇沂兒!”夏廷文捂著手指大叫。
“唯兒怎麼嚇沂兒了?”夏老夫人沉著臉問夏廷文。
“她....”,夏廷文一時語塞,是啊,夏唯隻不過把臉湊到夏沂麵前而已。
夏沂眼眸一閃,紅著眼睛一臉愧疚道:“祖母,是我不好,姐姐今天沒戴麵紗,我怕別人看見中傷姐姐,姐姐會難過,就想著給姐姐將臉遮上。姐姐一時湊近了,我...我自己膽子小,被嚇了一嚇,哥哥和我想的也是一樣,他隻是有些口不擇言。都怪我,姐姐,妹妹在這裏給你陪不是了,你是我親姐姐,連我都這樣,你心裏肯定很難過吧?”夏沂看著夏唯,一臉的後悔自責。
夏唯抱起雙臂,看著夏沂不做聲,真是有意思!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作罷,唯兒是廷文的嫡姐,廷文口不擇言,如此中傷唯兒,本就應該挨家法,既然現在已斷了兩指,也算是受到了教訓,就此作罷吧!”夏老夫人看著抱著雙臂,一臉無動於衷的大孫女兒,心痛至極。這孩子差點沒了命,現在肯定哀莫大於心死了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變化。也好,鬼門關前走過一回,若能放下以前坦然生活,不失為一件好事。
夏老夫人直接下了定論,周氏被帕子捂著的雙眼閃過一陣厲色,但抬起頭的時候滿眼裏隻剩委屈無助,她扶著夏廷文的手臂:“老爺,算了吧....”尾音轉轉繞繞,道不盡的委屈柔弱。
夏時昭聽得心都痛了,他轉身對夏老夫人道:“母親,怎能就這麼算了!唯丫頭對廷文這麼狠辣,不教訓她以後還得了?”
夏老夫人看著夏時昭,眼裏說不盡的失望:“有些事不提,不代表它就沒發生。你忘了唯兒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麼?誰都可以說唯兒的臉,唯獨你和廷文又有什麼立場?”
夏廷文剛剛還在哀哀叫喚,現在一聽夏老夫人的話,聲音頓時小了下來。夏時昭一臉的不自然:“母親,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又何必再提起。”
“你是過去了,可你看看唯兒的樣子,你覺得她能過去得了嗎?俗話說的話,虎毒尚不食子,同樣是親生骨肉,你如此疼惜廷文和沂丫頭,為何就對唯兒這般冷情?作為父親,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問,當真問心無愧嗎?”夏老夫人冷著臉,將拐杖往地下一跺,一句一句鞭笞著夏時昭的心。
夏時昭目光有些閃躲,強撐道:“唯丫頭自己性子古怪,沒有廷文和沂兒絲毫懂事,就算在某些地方我可能有些疏忽,但她做錯了事,我身為父親就要責罰。”
“隻是有些疏忽?”夏老夫人大失所望,她說出如此重的話,就是希望能對夏時昭有些微點醒作用,現在看來,白費了。
當下也不再和夏時昭廢話:“這件事起因在廷文,唯兒身為嫡姐,教訓庶弟有什麼不可以?”
夏時昭嘴微微動了動,到底沒出聲。
“疼,好疼....”夏廷文心裏滿是不甘,他被斷了兩指,夏唯那醜八怪就這麼被放過了?
“廷舟,去給廷文正骨。”夏老將軍一直沒說話,現在看一眼不過骨頭錯了位就叫的這麼厲害的夏廷文失望的搖了搖頭,一點兒都不像他們夏家男兒。
夏廷舟應一聲,走到夏廷文麵前,隻聽啪啪兩聲,迅速將他的斷指給接上了,接上後不在意道:“沒事,不過就是骨頭錯位而已,小傷。”
夏廷文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痛的死去活來,這還是小傷?
“都去忙自己的事,圍在這裏做甚?廷舟,你們今日練武了嗎?”夏老將軍對著幾個兒子和孫子說道。
夏廷舟他們一哄而散朝演武場的方向跑去,要是被祖父盯上了,可有他們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