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由於你購買比例不夠, 被結界擋住了喲~ 祁墨繼續幹嘔, 根本沒空答話。
“這是怎麼了?最近也沒喝酒啊, 難不成是胃病犯了?”林阿姨很擔心, 剛想進去看看他, 祁墨幹啞的聲音傳出來:“我沒事,不用過來。”
很快就又有衝水和放水的聲音響起。
屁股剛離開凳子打算去看什麼情況的楚安離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重新坐回去。不多時, 他就出來了,林阿姨已經將桌上他的早餐換成了清淡的粥和麵點, 不過坐下後他也就勉強吃了兩口, 看起來還是很不舒服, 林阿姨給他拿來胃藥他卻沒吃。
楚安離沒跟他搭話,吃了一個奶香饅頭, 喝了半碗粥, 就去外麵逗貓了。
“豆包,過來。”
豆包過來用肉爪扒拉她的褲腳,然後把她引到秋千架邊。它敏捷地一躍而上,在秋千椅上慵懶地躺下,楚安離很自覺的幫它推得晃悠起來,它眯著眼睛,別提多享受了。
楚安離看著它那樣子, 忍俊不禁, 嘴角弧度微微上翹。清晨的微光灑落, 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已經換上一身深色西裝的祁墨站在不遠處凝視著這幅畫麵,心中酸澀猶如被陳醋浸泡,為什麼一隻貓的待遇都比他好?
祁墨走近了些,習慣性地跟她報備行程,“阿離,我上午要去……”
“豆包,來,我們一起坐。”楚安離自說自話,轉到秋千椅上坐在豆包邊上,一邊伸出手去摸摸它毛,“好玩嗎?”
豆包喵嗚了一聲。
知道她是故意不想跟他交流,祁墨隻好道:“你好好在家,我很快回來。”
祭拜結束,從墓園出來後,程雪梨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祁墨,你真的沒事嗎?”他剛才不時的抬手按著胃那裏的地方,她擔心他胃病發了。
祁墨克製著想吐的欲望,搖搖頭,“沒事,別太擔心。”
可他的話卻沒什麼說服力,程雪梨不放心,“我陪你去鍾醫生那裏一趟吧。”
“不用了。”祁墨抬手看了看表,“阿離會陪我去,你忙你的去吧。”
程雪梨咬了咬唇,提著包的五指緩緩收緊。阿離阿離,又是阿離,三句話兩句離不開阿離。她從來沒有像這樣討厭過一個人的名字。
祁媽媽和程媽媽落後他們幾步,祁媽媽轉頭看到程媽媽微紅的眼眶,抓著她的手輕拍了拍,安撫她的情緒。
她剛才在墓前哭得厲害,走路都有些不穩了,得靠她攙著。
程媽媽如今也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不錯,還頗有些富態。這將近二十年,她吃靠祁家,住靠祁家,從來不用為錢發愁。祁墨的媽媽每次做護膚保養都會跟她一起,還常常給她送一些補品營養品,邀她一起全世界各地的遊玩,親妹子也不過是如此對待了。她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可就算在上流圈混了這麼久,不管是體態氣質,還是為人處世,程媽媽還是遠遠比不上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祁媽媽,也沒有祁媽媽的眉眼柔和。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年齡稍大些的祁媽媽更顯年輕。
程媽媽麵上哀傷,眼中蓄著淚,目光卻在無時不刻地注意著走在前麵的那一對小年輕。這身高這背影,兩個都是無與倫比的俊俏,在她眼裏再般配不過,就是走個路還隔著兩人寬的距離,差了點意思。
程媽媽低低歎了口氣,“如今孩子也長大了,事業也很順利,雪梨她爸地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祁媽媽又拍拍她的手,道:“是啊。”
程媽媽卻又麵露愁容,“隻是,這時間一晃,雪梨現在也二十五六了,終身大事還還一直沒個著落,要是她爸爸還在的話,也該心急,為她操辦起來了。”
祁媽媽勸道:“二十五歲還年輕,雪梨這麼優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到時候她結婚,我們祁家也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程媽媽卻根本不愛聽這話,再接再厲,“怕就怕這丫頭性子倔,有祁墨這麼好的人在身邊,就再看不上別人了。”
祁媽媽微微笑了一下,望著前麵打著電話越走越快的兒子,不動聲色道:“感情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勉強不來的。”
程媽媽不甘心每次就這樣被打太極糊弄過去,再加上她聽雪梨說了,那個女人又回來了,要是再不努力,就真的沒戲了。於是咬咬牙,再加碼,“你千萬別怪我多話,我也是出於關心,聽說祁墨當年上大學就交了一個女朋友,高中都沒畢業,混得不三不四的。要是堂堂風耀集團大少爺到時候真的保持這樣的眼光,娶個這樣的那女人進門,不讓人笑掉大牙啊!我覺得你啊還是管管為好,否則風耀集團到時候真的就淪為笑柄了。”
她語氣間憂慮重重,祁媽媽卻表現地風輕雲淡:“那倒是沒這麼嚴重,小墨喜歡的,定然是有她的閃光點,我相信他。”祁媽媽又歎氣,“而且我跟他爸爸虧欠他實在太多太多了,至少感情的事就讓他自己去選擇吧,我們都不便幹涉太多,也沒權利管,他自己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