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馥馥下意識往旁邊躲避。
“小心。”莫煬拉著林馥馥那隻纏著紗布的手放在浴缸邊上, “別弄濕了。”
“嗯。”
林馥馥紅著臉，想往浴缸底下再縮一點。他們兩個靠得那麼近，肌膚貼著肌膚的感覺, 她覺得好害羞。
不想莫煬卻一把按住林馥馥，“你想下去喝水嗎？好好放鬆一會兒。”
人浮在溫暖的水上，從某種程度上的確是感覺很舒服。
林馥馥家裏沒有浴缸, 所以很少泡澡。但是印象深刻的是, 去年冬天的時候, 林馥馥和周小琴一起去泡溫泉的場景。
那次溫泉之旅很愉快, 環境好，私密性也足夠。林馥馥和周小琴一個池，亦是她長那麼大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毫無遮擋。
周小琴一直很羨慕林馥馥皮膚白，見人脫了衣服之後更驚歎：“林馥馥，你身上都是粉嫩粉嫩的, 我都想撲上來咬一口了。”
嚇得林馥馥笑嘻嘻地立即泡到了溫泉裏。
林馥馥身上是真的又白又嫩，所以不能怪莫煬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而且她的身體總是特別容易留下印子, 他稍微用力, 馬上就會有一個紅紅的印子。所以每次她洗澡的時候總看自己身上觸目驚心, 但其實是不痛的。
但偶爾也會疼，他咬的時候是疼的。
南方人沒有用公共浴室的習慣，每次洗澡都是單獨的，所以後來公司裏來了個北方人說澡堂裏泡澡舒服的時候, 林馥馥其實覺得很不理解。她不理解的點是, 難道不會害羞嗎？
麵對同性尚且如此, 麵對異性就更是。
莫煬是林馥馥人生當中第一個異性，他擁有她人生當中的很多個第一次。
水下莫煬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林馥馥下意識伸手推了一下他的手，轉而被他大掌包裹住。
他拉著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隻手禁錮著她的手，另外一隻空閑出來的手就能為所欲為。
此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浴室裏放著輕緩動人的音樂，這樣的姿勢倒也沒有半點不妥。
林馥馥也直接忽略了他的……異樣。
莫煬早前的疲倦這會兒全部煙消雲散，香軟在懷，是最美妙的事情。
莫煬說：“舒服嗎？”
“有點熱。”林馥馥嘀咕了一聲，她感覺自己額上好像出汗了，而且莫煬身上太燙了。
他卻煞有其事地說：“心靜自然涼。”
她總是說不過他的，索性就不說了。
水下，莫煬剛才停下來的手這會兒又開始造肆。
林馥馥想製止他，不料卻被他蠱惑著：“你別動，享受就是。”
莫煬的唇就貼在林馥馥的耳邊。
林馥馥更夠感覺到的，他所說的那個享受。
第一次的時候她又過抗拒，也很迷茫。那時候她甚至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身體的反應卻又是真實的，陌生的，腦袋裏甚至真的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整個人的感官是前所未有的，甚至整個人會不自覺地顫栗，渾身上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繼而失去力氣落下。
但現在林馥馥知道接下來要麵臨什麼，她甚至，有點期待。
那種感覺會讓她整個人好像重生了一遍，到發梢，到指尖，全部都新生了一遍。
對林馥馥，莫煬似乎早已經了若指掌，他現在輕而易舉製造波瀾。
林馥馥咬著自己的唇，她很想叫喊，很想抓住點什麼。她的手被莫煬抓住，所以她隻能反過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指尖都泛白。
莫煬輕輕笑著，他吻了吻她的臉頰。
第一次，林馥馥那麼想他親吻自己的唇。
但是他卻沒有。
莫煬似乎是故意的，他不親吻她的唇，隻是看著她。看著她臉上微妙的變化，看著他因自己而情難自禁。
不過兩分鍾，林馥馥就忍不住輕顫，她終於小貓似的輕輕唔了一聲。
莫煬放開了抓住林馥馥的手，轉而抓住她的下巴，讓她側過頭來對著自己。
“喜歡麼？”他輕聲問。
林馥馥知道自己是喜歡的，尤其現在，她整個人虛脫無力，想要攀住什麼，於是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但事實上她是不想動彈的，可是她真的很想吻他。
林馥馥第一次主動朝他靠近，想親吻卻又害羞。
但莫煬卻始終不主動，互相近在咫尺的唇，他看了看，笑著。
“來，親親我。”他太了解她了，於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林馥馥的情難自已早已經抵過了矜持，事實上，即便是他不說這句話，她也會試著鼓氣勇氣吻他。
唇齒交纏，她把自己剛才所有想要呻.吟全部化在這個吻裏。
她憑著記憶學著他的動作，先是親他的唇，再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尖撬開他的唇齒。
莫煬也引導著她，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頸，讓她放鬆，讓她慢慢來，不著急。
……
林馥馥早就有預料自己可能在浴室裏就被莫煬吃幹抹淨，果然不出所料。
當兩個濕漉漉的身影交疊出現在鏡子裏，畫麵是無限的春光。
雖然林馥馥的手部受傷，但不能阻止莫煬為所欲為。
年輕的莫煬，用自己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如狼似虎。
= = =
愛睡懶覺的林馥馥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累了，而且實在太困了。
林馥馥悠悠轉醒的時候，身邊的莫煬早已經不在了。床很大，所以隻有她一個人的床就顯得特別空曠。她心裏有那麼一刻小小的失落，繼而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