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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馥馥若有所思, 接著又問：“那, 沒喝醉的話，是不是頭腦清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呀？”
“廢話。”
林馥馥心跳漸快，手機攥得緊緊的, 像是要在洋流上抓住一根浮木般。
所以, 那晚的莫煬其實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對嗎？
他是故意爬到她的房間的。
這樣的認知, 讓林馥馥感覺到高興又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林疆疆笑著拍了一下林馥馥的後腦勺, “進屋去，穿個拖鞋就敢溜出門。我說，林馥馥你的豹子膽是越來越大了。”
林馥馥心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這雙帶著羽毛的拖鞋，但現在的重點不是她穿拖鞋, 是沈夢之的事情。
“哥, 我覺得你應該找沈夢之談談。”
林疆疆聞言看白癡的一樣的眼神看著林馥馥，“你以為我不想？”
可這種事情他怎麼問得出口？真問出口了那還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混蛋了？
斟酌了一下, 林馥馥又開口問：“那你喜歡沈夢之嗎？”
林疆疆默了默。
那年, 風流浪子林疆疆居然考上了臨市的一所211大學。讓林家在街坊鄰居麵前狠狠威風了一次。薛白梅更是幾次三番拍拍林馥馥的肩膀，讓她這個做妹妹的要多向哥哥學習學習。
近十條街都遠近聞名的林疆疆, 有一天不再“打打殺殺”。他浪子回頭的原因能有什麼？因為林馥馥曾經見過這個沒心沒肺的哥哥，他在大樹底下抱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在哭, 林疆疆一言不發。
可林馥馥從來沒有見過林疆疆如此痛苦的表情。他是無助的，卻又是極力想要保護懷中的女孩。
那個時候的林疆疆十九歲。
十九歲的林疆疆上了大學, 還不是一般人都能考得上的重點大學。
誰給的林疆疆這樣的毅力？讓他一夜之間發憤圖強, 用了兩年的時間將自己逼上絕路。
可如今, 林疆疆卻甘心待在稅務局當個小小的管理員。他像是看淡了所有，不追逐，也不留戀。
林疆疆最終還是點燃了自己手上的那根煙。
他的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十分老道的姿勢。垂著手，像他此刻的心情。
林馥馥嫌棄地過去一把掐了林疆疆手上的煙，“每次都這樣，遇到心事就抽煙。”
林疆疆其實很少當著林馥馥的麵抽煙，他大概早已經被人□□地成為一個不在女孩子麵前抽煙的紳士。事實上，林馥馥也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她不抽煙，就討厭別人當著自己的麵抽煙。
曾經也有個女孩，在他跟前鬧著不要抽煙。
——再抽一根，罰你兩天不能親我。
林疆疆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低笑，“林馥馥，長本事了，翅膀硬了。”
“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受傷。”林馥馥由衷地說。
坐了一會兒，林疆疆趕著林馥馥上樓，“快去洗洗睡吧，你明早要上班。”
林馥馥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哥，我找個時間約沈夢之談談吧。”
“再看看吧。”林疆疆說。
這個夜晚兵荒馬亂。
兄妹兩人各自心頭有猜忌和疑惑，但誰都不敢主動。
晚上林馥馥洗漱完畢早早躺上了床，心裏確實五味雜陳。
十一點半的時候，她的手機收到消息提示音。
YANG：【我去北京了。】
莫煬忙，他的工作是每日每夜的連軸轉，娛樂圈的拚命三郎。
林馥馥知道他有多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住這個人。
像是鬧脾氣一般的，這次林馥馥不太想回這個信息。可忍不住的，又捧著手機一下又一下地看著這條消息。
不一會兒，莫煬又發來一條。
YANG：【晚安，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