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信叔走去開了門,歐娜抱著一大袋的水果,抬眸一看,眼前的人居然完全不認識,嚇得她差點將手中的水果掉落下來,好在信叔沒有喝酒之後,手腳尚且敏捷,順勢彎腰接住了半空中的水果袋。
“嗬嗬,娜娜,你怎麼回事啊?”信叔笑嗬嗬地說:“這麼不小心?”
“你?”歐娜指了指信叔,又撲上去拉扯了信叔的頭發,說道:“你真的是信叔?”
信叔點頭說:“不是信叔還會是誰?”
歐娜吞了一口唾液,叉著腰說道:“天啊,我怎麼覺得這個世界好像要改變了呢?”
信叔將水果拿出來放進了水果籃,與此同時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羅曼一看到了歐娜便笑著打招呼:“表姐,你過來了啊?”
歐娜將羅曼拉到一角,憂心忡忡地問:“喂,你沒有發現信叔變了嗎?”
“我知道啊。”歐娜認真地說:“是我幫爸爸剃了胡子,你不覺得那些絡腮胡太髒了嗎?我發現爸爸剃了胡須還蠻好看的。”
“哎呀呀呀。”歐娜抓起羅曼說道:“我就應該猜到是你弄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羅曼推開了歐娜的手,自顧自地幹起活來,一邊應付著說:“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歐娜白了一眼羅曼,倚靠在廁所門口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以前信叔的那些胡渣是多麼有型?那叫個性,氣質…不,是氣場…那胡須,那發型,走出去多麼有感覺啊…”
羅曼瞥了一眼在門口一直陶醉的表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什麼氣質,氣場,根本就是邋裏邋遢。”
“犀利哥…”歐娜蹙著眉頭說:“聽過沒?犀利哥,多有型啊!”
羅曼不想與表姐爭執下去,而歐娜卻露出十分惋惜的表情,誇張地說:“你知道嗎?你已經毀掉了一個藝術品,唉…一個人間極品就這樣被你一手糟蹋了。”
“呃?糟蹋什麼?”信叔從外麵冒出來,沒頭沒腦地笑問。
羅曼抱著洗好的被子,對著爸爸說:“別理她,讓她好好陶醉吧。”
歐娜走到信叔身邊,一副欲言又止,一副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總而言之,就是一副百感交集,急死了信叔;最後她終於冒出一句話來:“唉,糟蹋了…糟蹋啦…”
信叔仍舊是一頭霧水,悶悶自語:“糟蹋?糟蹋什麼?”
“恩恩…哦哦…啊啊…”對麵又在工作了,似乎他們每天這個點都會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羅曼想去陽台晾衣服,可是一聽到他們的聲音,她的步子就邁不開了。
“嘿嘿…”羅曼聽到身後傳來不同尋常的笑聲,於是回頭過去一看,盡然是表姐流著哈喇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對麵,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羅曼忍不住擋在表姐身前,嚴肅地教導:“你幹什麼?”
“讓開。”歐娜推開了羅曼,又踮著腳尖,試圖能看到更多場景。
而羅曼也不服氣,用碩大的身軀硬是堵在了陽台門口;歐娜眨了眨眼睛,不爽地問:“你擋著我幹嘛?”
“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道德嗎?”羅曼氣鼓鼓地說:“不要看了,進去進去。”